陈绽睡醒第一件事,就是去堵韩水年。
她掐着时间,七点准时敲门,两分钟敲满,没听到里面传来任何动静,手上略微使劲,一推,锁着的。
陈绽:“早晚都得面对,你这样躲着,没什么用,纯粹在浪费时间。”
又三分钟过去。
陈绽失了耐心,先礼后兵,“再不开门,我就自己做主进来了啊。”
依旧没有任何动静。
可真会装死。
陈绽扫视一圈,找开门工具时,谢致正好下楼,她招招手,让谢致过来。
谢致:“什么事?”
陈绽挑下巴,点了一下韩水年的房门,“锁了,找个东西打开。”
民宿除了二楼房间统一换了带锁的门,剩下的仍然沿用旧式门,门后别着一根门栓,穿过两个门把手,就能防止有人从外面推门而入。
两人找了一圈,没找着合适的工具,陈绽忽然想起黄叔给她的几张银行卡,银行卡薄,插进门缝里,再一点一点的移动门栓,等门栓自一个门把手中脱落,门就打开了。
用时仅两分钟。
陈绽身穿黑色牛仔裤,将银行卡往屁股兜里一插,推开门,结果韩水年压根不在房里。
房间仅十几平,布置简单,完全没有可以藏身的地方。
陈绽哼笑一声,“走就走,居然还制造一出人在的假象。”
谢致实事求是道:“他估计没想到,你会直接撬门。”
“撬门?”陈绽不乐意了,伸手戳了戳谢致的胸膛,“说得这么难听,当我是贼啊?”
她退出房间,关上门,“看好了,我可什么都没拿。”
谢致笑:“是比贼更可怕的猛兽。”
陈绽替自个儿解释道:“凤凰涅槃你知道吧?我就是要做那火,助韩水年一臂之力,让他在煎熬和痛苦中获得重生。”
谢致:“我要是韩水年,更要逃了。”
陈绽忍住翻白眼的冲动,“可惜你是谢致,你不会逃。”
从小到大,谢致从未在口舌之战中赢过陈绽。
陈绽的歪理即使歪到天涯海角,里面也会参杂着一丝别人无法反驳的真理。
当下,谢致就无法反驳,因为他的确不会逃。
所以谢致其实不懂韩水年的鸵鸟心态,但并非是不经他人苦的那种不懂,而是谢致的性格导致的。
对谢致来说,不论遇到什么事,就像他在探险的途中,遇到无路的山崖时,拽着树藤,纵身一跳,只要没摔死,崖下就必有出路。
总不能因为待在山崖上没有危险,就活活等死吧?
迟早还是得面对。
他想着想着,听到陈绽同他说:“我去看一下杨宣,等下一起吃早餐。”
免得杨宣烧没了,还需要她处理后事。
谢致嗯了一声。
此时杨宣正躺在床上,醒了但没起来,身上盖着两床被子,外加陈绽扔上去的几件棉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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