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时,京中衙门处微风习习。
言澹看着眼前身穿素色广袖长袍,拥有一双锐利鹰眼的中年男子,脸上缓缓露出一个笑,低头咬牙行了一礼。
“我听说你怒反了。”中年男子眼睛透出慈爱的光笑道。
言澹收起了礼,抬起头淡淡的笑无奈的回说:“不是怒反而是使了些手段,总是那么等下去也不是办法。”
中年男子拍了拍他的肩膀,而后大步踏进门内。
言澹沉默了一瞬也跟着走了进去。
衙门公堂上只有言澹和中年男子。
中年男子拍了下正大光明牌匾下的椅子,向长身玉立在堂下的言澹招手,和蔼道:“过来。”
言澹行到他对面。
他拉住言澹往椅子上坐,按住言澹的肩膀站在他身后,又拍了拍他的肩膀,沉声道:“你怎么做,我不会过问,只是如此大胆无畏不惧后患的手段不是你会做的。”
言澹笑了:“圣上圣明,确实不是我做的。”
“所以是她替你擅自做主了?”皇帝语气冰冷的问。
“我已经将事情都交给她了。”言澹沉稳的回。
“你就那么信她?”皇帝不解了。
“在这京中如此大胆无畏的女子我从没有见过,我想看看她能走到那个地步。”言澹说。
“她已经惹上许家了,你真能觉得她能在许家的老扒皮手上安然逃脱?”
“圣上应该担心老扒皮他该怎么办,此女是刚嫁入傅家的沈时卿。”
“沈时卿。”皇帝想了想,想起有一天身边的太监跟他说过有一少女居然躺在棺材板嫁入傅家一事。
他听后便把此事扔到脑后,毕竟京中每天都有那么多新鲜事,还有事务等他去处理,他是不会将目光停留在一些小恩怨上。
在他看来不过是因为傅家想不守信。
少女因为气愤冲昏头脑,不想自己的未来也势必要嫁入傅家,让傅家丢光脸面才所做的大胆举动。
可如今看来她在傅家至今没有遭到危险不能出门,也是有些手段。
皇帝再次拍了拍言澹的肩膀,大步流星行到堂下看着言澹满意的笑了笑,“记住你现在所处的位置,你的上司是你的仇人许至,他现在对你很重要,你必须化解恩怨,孤才能考虑放你离开。”
言澹神情凝重。
气氛安静了下来,安静中带着冷冽的肃杀之气。
皇帝不喜欢这种安静的氛围,他开口道:“刚刚说起的沈时卿,我倒是想见见这位大胆无畏的女子如何处理她所惹下的祸事。”
说罢,他直盯着神情凝重的言澹,微笑中带着几分戏谑的语调:“许家的人已经去抓她了。”
言澹淡淡回道:“衙门抓捕文书还没有下来。”
本朝律法若有人触法需抓捕就得先过当地衙门,由衙门审批。
若不过才能越过衙门向上级禀告,由上级审批,不然得按律问责。
“许扒皮被气到了。”
皇帝有兴致道:“也是,我若是他也会被气到的,一个小小的女子居然敢害他家的马,一点面子都不给,他身居高位久了遇到这种女子难免会被气到忘记了先该怎么做。”
见皇帝帮许至说话,言澹笑了笑沉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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