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运会还有半年开始,会有一些国外队伍来到华夏进行交流训练,而刚刚出声的就是澳洲代表队的一位“同行”。
声音不大,在嘈杂的训练馆中并不引人注意,但依旧有个别人听见。
陆筠森闻声望去,撇到一个高个子白皮肤的精瘦男生,国字脸上布满雀斑,看上去贼像《老友记》里的谢耳朵。
李教练也看到了,不屑地嘁了一声:“澳洲的,见怪不怪了,这群龟孙就喜欢干些偷摸勾当!前几年老子给几个澳洲鬼子打冒烟,他们连屁都不敢放一个!”
看到有人望过来,“谢耳朵”脑袋一缩,偏头假装调横杆,而其他人由于没听清或者没找到说话的人,皱眉扫了这个方向几眼,就继续转头忙自己的。
嘿!这龟儿还挺机灵,装了X知道躲起来。
陆筠森好奇地盯着他,那家伙时不时心虚地瞅几眼,又转头继续“调横杆”。
直到其他人都已经恢复正常,貌似“风头”过了,“谢耳朵”眉毛一扬,暗自松了口气,却发现那个只能跳2米1的华夏男人竟然还盯着他!
“谢特!那个华夏男人发现自己了?不会打我吧!”“谢耳朵”心想。
然后故作自然地队友身边挪去,用队友的身体挡住陆筠森的视线。
陆筠森看不到人,回身对李教练说:“打外国人影响不太好吧?”
李教练不在意地说:“怕个蛋,不是啥大事,体委和个稀泥就搪塞过去了,也就挨个处分退下来当教练呗,反正我也拿不上冠军。”
这头澳洲的队友也听到刚刚那句嘲笑,同时惊悚地发现两个华夏男人盯着这边“不怀好意”地密谋着什么。
开玩笑,这是哪?是华夏境内!
出发前教练可是叮嘱过,最温和的华夏人都在唐人街!
这个队友固然有点冒失,但毕竟是代表澳洲来参赛的,算是跳高项目的种子选手。
如果再被那些粗鲁的华夏人打了,丢的可是国家的脸!
于是只能硬着头皮用身体护住这位队友,然后扯着嘴角对陆筠森和李教练微笑点了下头。
陆筠森和李教练看着他们的小动作,翻了个白眼。
李教练笑道:“哈哈!看来上次给他们干怕了,怂成这狗样。”
陆筠森揉揉脖子不好意思道:“还是怪我,跳这么挨丢大家脸了。”
李教练大手一挥,说道:“别客气,咱们心里都清楚,你那是隐藏实力!”
以他的观察,陆筠森绝对不止能跳这么点高度,那么极有可能是在隐藏实力,就算真不太行,人家背后有人,也不能得罪!
“你必须闭上你的臭嘴,伊恩!你也想让我们挨打吗?”被当做挡箭牌的队友压低声音吼道。
“噢!安德鲁,我发誓我就是声音大了点,没敢在这挑衅那群华夏人!”伊恩悄声说道。
被叫作安德鲁的队友作势指着刚刚被“调整”的横杆,撇着陆筠森的动作严肃道:“该死!那个华夏男人盯上你了,小心他晚上砍了你的脑袋!”
“安德鲁!你不能抛弃我!帮我这一次,我请你吃十顿鸳鸯火锅!”伊恩恳求道。
“二十顿!要红汤的!否则免谈!你看到了,那个中年男人要喊一大批人来!”安德鲁讨价还价道。
“OK!看在上帝的份上,只要你能帮我解决这个麻烦!”伊恩说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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两人商量好后,安德鲁带着伊恩走了过去。
陆筠森和李教练看着过来的两个外国友人,这俩货还想搞啥幺蛾子?
只见安德鲁操着一口蹩脚中文道:“尊敬的现省们,窝想,窝们之间客能又一鞋污会。”
陆筠森挑眉,看着李教练,李教练虽然看不起他们,但依旧面子功夫做足,笑着说道:“你们是澳洲代表队吧,有啥事啊?”
安德鲁让出伊恩,说道:“窝滴哲位队油杠踩抱怨了一虾他滴重果室油,打呼噜太达盛……”
说完推了下傻站着的伊恩,那货连忙开口编道:“怼怼!窝滴室油打呼噜抬厉害,导致窝睡不太蚝,杠踩抱怨得达盛了一点,蛋心对泥们造成一鞋困扰。”
“哦,这事啊!小意思,我们华夏人没那么小心眼,对外国友人都是很和善的!”李教练听懂了,感情这俩货是来解(jiao)释(bian)的,于是笑着说道。
两个澳洲人松了一口气,又转头看向陆筠森。
跟我有啥关系?
陆筠森无奈开口道:“室友影响你睡眠是个问题,跟他商量一下就好,多交流交流避免起冲突嘛。”
这话听到俩人耳朵里却有点威胁的意思,于是忙不迭地点头,然后告辞离开。
“那个华夏运动员果然不安好心!安德鲁!我要谢谢你,你救了我一命!”伊恩仿佛大难不死道。
安德鲁也紧张得不行,说道:“不客气,在国外我们都是一家人,记得你的红汤火锅。”
“那是肯定的!要是能有幸邀请那位漂亮的华夏小妞一起就更棒了!听说华夏女人比华夏男人更友善……”
伊恩解决了麻烦,心情松快的同时,又起了别的心思。看了眼远处的陈颜青说道。
外国人审美其实挺正常的,并不像网上宣传的那样对高颧骨眯眯眼的人情有独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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