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嘉安哪敢让她靠近,又哪敢真的走到护栏边。
虽说她目前感觉白琏比吴婥子理智几分,但谁又知道她会不会也忽然发狂。
毕竟她林嘉安,不过三尺微命、一介书生。
而白琏有秦子臻、平阳辉在背后撑腰,就是她今天真的溺死在了这里,估计也掀不起什么大的波澜。
林嘉安不怕死,但也不想死、更不想这么轻飘飘地死。
白琏看出来了林嘉安的退缩,没有再继续逼近,只是做出了惯以为常的可怜表情。
“安安,怎么了,你是不是还在怪我?所以不愿意让我靠近?我……”她咬着唇低下头,身子微微颤抖了一下,也许是落泪了。
这模样,就好像林嘉安做了什么罪大恶极的事情。
“我真的不是故意的,你可以原谅我吗?”白琏的声音带着哭腔。
林嘉安此刻哪敢直接说不原谅,嘴里含糊着几句跟她打着哈哈。
其实她是真的想一跑了之,但耐不住白琏知道她的各种信息。
而且,万一白琏此刻身上带着什么设备。
先是完完整整地录下了方才的对话,然后再添油加醋点什么,如果她又一跑了之。那制造出来的东西又必定对她不利。
与其事后焦头烂额,倒不如现在尽量能解决就解决了。
因而她现在不得不留在这里,等着白琏主动离开。
一是可以多掌握一些她清白的证据,二是把主动权放在她自己手上,以此好应对后来白琏会做出的事情。
“安安,我,我……呜呜……”白琏低声啜泣了起来,像是没有得到林嘉安的肯定回答,让她有多么得难以忍受。
林嘉安这次是真的管理不了自己的表情了,直接就对着她翻了一个白眼。
“琏琏,我被人骂了都还没有哭呢!你可别哭啊!”
“我知道你愧疚、知道你心疼我,但是万一别人看见了还以为我欺负你呢。”
林嘉安从自己的包里丢了一小包纸巾过去,“我是知道你人好,没有太多的意思。别人不清楚的,还以为你是白莲花,在白莲我呢!”
白琏一顿,楚楚可怜的模样有一瞬间变得恼羞成怒。
但修炼成精的白莲花还是有些道行在里面的,也就是那么一霎的变化,而后她又维持住了自己的哭态。
“我……对不起,安安!我又给你造成困扰了,对不起,呜呜呜……”
林嘉安不耐烦地撇撇嘴,索性默默地看着白琏哭。
她该说的已经都说了,不该说的话一句也没说。现在周围也没有什么人,她就不相信白琏还能在这里哭到天荒地老。
白琏也像是个有耐心的人,林嘉安站在原地跟她耗,她也表演不停。
委委屈屈抽抽嗒嗒了约莫有十分钟,嘴里还不停念叨着什么表示愧疚的话。
林嘉安有一搭没一搭地、不露声色地为自己辩解着,但不想正眼看着她,只用得余光注意着。
一是白琏手上那镶满了碎钻的表盘,折射出来的阳光十分晃眼。
二是她这副模样看的林嘉安火大,她怕自己忍不住了,就直接上去两巴掌让白琏真的痛哭一场。
“安安,你原谅我好不好!安安!”白琏的声音忽然就大了起来。
这一句话里包含的悲怆和痛苦,宛如林嘉安做了什么十恶不赦的坏事。
林嘉安一激灵,立刻警惕了起来,余光中看到白琏有想自己这边靠近的趋势,立马迈着步子往旁边跑。
她逃,白琏就追。
两个人你追我赶地绕着湖边跑了好一段。
“安安,你不要跑!你停下来好不好?你不要怪我了好不好?呜呜呜呜……”这一段话白琏是说得是中气十足、十分顺畅。
“你,你先追我,我,呼——我才跑的!你不追,我,我肯定,就不跑了!”林嘉安这句话是说得气喘吁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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