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丞相今日怎么也来这里喝茶?”我率先开口打破了这令人尴尬的沉默。
他淡淡开口道:“臣的府邸离这不远,所以经常回来这里,刚才听见那几个人在非议陛下,便出手给他们点教训,不知可有惊扰到陛下。”
“没有。”我如实的回道。
他每次都出现的那么及时!
记忆中有一次顽皮将父君最为心爱的紫迎兰的花枝折断,据说那花是梁国进贡的,极为珍贵,十年才开一次,父君为此大发雷霆。
我还是头一次见父君生如此生气,怯懦的混在人群中不敢出声。
他走到父君面前将一切责任都揽了下来,那年他不过十岁,却还是被父亲命人打了五十大板,半年后他的身体才有所恢复。
他微笑道:“既然如此天色也已经不早了,不如让臣送陛下回去吧。”
虽然他帮过寡人几次,但始终还是在寡人的对立面。
我连忙摇了摇头:“寡人有小银子护送回宫就够了。”
我笑呵呵地将视线移到小银子身上,小银子却立马低下了头,显然在我和莫逸城面前他更怕后者。
莫逸城俊美的眉毛挑起,嘴角轻轻一勾:“陛下是怕臣会对陛下图谋不轨吗?”
我猛噎了一下,连连干咳两声,他每次都能猜中寡人的心思。
要是尚清也能如他这般一眼看出寡人的心思该有多好……
“既然这样,那就有劳丞相了。”看来是躲不过了,我只好硬着头皮上了他的马车。
莫逸城换了辆马车,虽不似那日在廷尉府见到的那般奢华,却也是我坐过最好的,里面不仅竟是软垫,还薰了凝神香,一路下来,我竟没有像往常那般目眩头晕。
“陛下今日出宫,可是因为大司农一事而烦心。”莫逸城倚在一边,意味不明地看着我。
“那日寡人从廷尉府将人带走,明明看到了你嘴角上残留的笑意,你是故意让寡人带走他?”
“是。”
“你早就知道他不是大司农?”
“是。”
我眼底翻滚着浓浓的怒火:“既然你什么都知道,却又为何什么都不说,大司农是不是被你杀害的?”
莫逸城没有说话,只是抬起头回望着我,深邃如墨的眸中闪过一丝失落:“在陛下心中是否早就认定臣就是凶手?”
陈申是寡人扳倒国师的关键,当日宴会期间从未有人离开过,只有莫逸城是在寡人喝醉后才到的,除了他还能有谁?
见我不语,莫逸城收回了视线,劝道:“此事牵扯人员太多,陛下还是不要再追查下去了。”
“你这是在威胁寡人吗?”我一甩衣袖,冰冷的问道。
“陛下可否信臣一次。”
他眸光坚定的望着我,我有些失神,不知道他说的哪句话才是真的。
这时马车忽的刹住,我一个没坐稳整个人向前扑去,他伸手一拉,一丝凉意擦过我的脸颊,心颤抖了一下,紧接着整个人滚进了他的怀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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