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苦肉计?”
“你以病人的身份进院。”
“什么?我以病人的身份进院?”我惊叫了起来。我现在有点无法确认庞崇文的话是真是假了。
“怎么?不对?”他疑惑地看着我。
“那后来呢?”
“后来我就不清楚了,后续的计划你没告诉我。而且,这些坑道,都是你当时告诉我的。”
“啊?他这么厉害?”我不知道是佩服,还是嫉妒。
“也许,只要一出去。你就会收到新的指引也说不定。”他站起来,拍拍屁股上的灰尘说道,“不过,首要任务是救出小蒙。”
外面的太阳已经升到了天空的中央,我这才分清楚刚刚是那抹金色属于晨光。黄花落换掉病服,掀开藏酒的隔层,露出下面指粗的两卷尼龙绳,然后抱起来一一扔进悬崖。
顷刻后,尼龙绳不再滑动,只见这头紧紧扣在隔层里面的一个水泥墩上。他递过来一条带着不锈钢搭扣的绑带,和一双防滑手套教我如何使用之后,自己居然就先溜下去了。
“不是说有恐高症么?”我嘀咕了一句,然后也小心翼翼的往下面溜去。
一路上砂土翻滚,搞的我满脸都是,还时不时脚底打滑,动不动就撞在崖壁上,不一会就鼻青脸肿了。
而黄花落早就滑到崖地,正坐在那里闭幕养神。
想到马上就有小车,即将告别手足之苦,我也是忍住此时的艰苦,咬着牙一直坚持到了悬崖底部。
看着被军绿色篷布覆盖的小车,我心里终于有了安慰,迫不及待地跑过去,用力一把扯掉了篷布。
“靠!”我看着篷布覆盖下的小车,顿时傻眼了!
不是卡车,不是轿车,不是越野,不是SUV,不是JEEP;而是两架二八大杠!
“这就是你说的车吗!靠,这就是你说的车吗!!!”我立马破口大骂,“尼玛,用两辆脚踏车来忽悠我是吧!尼玛,在这破戈壁摊上骑这玩意,是浪漫呢,还是幼稚,蛋颠碎了你陪得起嘛?!”
“戈壁滩上没加油站,万一坏了不好修,自行车什么的最简便啦!”黄花低头不好意思地说,“我还没拿到驾照。违章驾驶,是要扣车。”
我差点踢他几脚。
不一会,崖底就出现了两个孤独的身影,叮铃铃的声音在峡谷环绕。我和我这表舅子黄花落哼哧哼哧地每人脚踏一车,载着帐篷,水和干粮等物资穿梭于崖地。
好在崖地似乎被平整过一般,自行车行走起来还算顺畅。不过磕磕绊绊总是避免不了,不一会,就感觉大腿内侧被抹除了水泡,后来干脆不敢坐在坐垫上了。
看黄花落样子也不好受,不知道是颠的,还是憋的,脸色铁青异常。
崖底的晚上太阳下山的特别早,估计4点左右,就慢慢感觉四周渐渐变黑,空气也渐渐变凉。黄花落停了下来,找了一片开阔的地方,搭起了帐篷,我则在一旁捡拾枯草树枝,准备生火;虽然在不远处发现一个清潭,很想跳进去洗个澡,但这冰凉的天气让我放弃了这个想法;不过倒是发现肥鱼几条,于是削尖树枝,居然叉了两条。
“哎,晚上有烤鱼吃了!”我笑着招呼黄花落。
“不怕把狼引来,你尽管烤着吃吧!”他不冷不淡地说道,不过我还是看到了他喉结处的滚动。
“这我有办法,留着明天早上出发之前烤。”在陌生的地方,我也怕招来豺狼等恶兽。想了想,于是提出了这个建议。
“咦,这也不错嘛!”难得得到黄花落的赞同,我心中不免有点高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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