睡梦中,谢轻云变成了一只洁白的雄鹰,在蓝天白云下翱翔。一个英姿飒爽的男子骑着高头骏马,驰骋在广袤无垠的草原上。好精湛的骑术!谢轻云奋力直追,稳稳地落在男子的肩上。你是谁?他问。男子回头,一脸熟悉不过的坏笑:被豢养的鸟儿居然忘记了主人,是想我把你的羽毛拔下来做枕头么?谢轻云用喙蹭蹭他的脸,心里乐开了花:甚好,甚好!如此我便可以陪你入梦了……
忽然传来刀剑的碰撞声和吵闹声,叮叮当当不绝于耳。做梦也逃不过打打杀杀,真是厌烦!就不能让我做个观山听海,乘风飞翔的美梦么?等等,好像有人在叫我?谁?是谁在叫我?阿呆?不对!谢轻云猛地睁开眼,眼前的景象让他以为还在梦里:光线幽暗,阴惨惨,冷凄凄的大殿里,站着一群身穿深灰色长袍,手持不同兵器的人,他们戴着鬼气森森的面具,无法区分男女。一把明晃晃的剑放在谢轻云的肩头,离他的喉咙只有寸距。
莫待持笛而立,目光扫过虎视眈眈的人群,眼神沉郁。见谢轻云醒来,他的表情松快了些:“睡得可好?”他衣衫整齐,眼神明亮,和每天清晨起床后的清爽模样一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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无二。
挟持谢轻云的黑衣人道:“迷药无毒,我们无意伤人。”他非常高,比谢轻云还要高半个脑袋。而且相当瘦,手背只剩一层黑色的皮,完全看不到肉。
“既不想伤人,就把剑拿开。碍眼。”
“那得看莫公子你肯不肯配合我了。”
“我若是不愿意呢?阁下意欲何为?”
“那就对不起了,谢三公子将会死在这里。”
莫待玩着长笛问:“谢三公子,你怕死么?”
谢轻云哈哈大笑:“怕!我怕死了没酒喝。”
黑衣人冷笑:“你是不怕死,可他怕你死。”
莫待也笑了:“是,我是不想他死,因为他死了就没人替我付账了。”他用笛子指着众人道,“想好了再动手。伤了我的钱袋子,我要你们陪葬。”
谢轻云的脑袋还是昏沉沉的。他试着动了动手指,根本使不上劲。“这是在哪?”
“问你身后那位。说吧,你们到底想干嘛?”
“在下只是想借点莫公子的血用用。可否?”
“我非仙非魔一介凡人,我的血有何用处?”
“恕难奉告。莫公子同不同意,给个痛快话。”
“除非你说明缘由,不然,我拒绝。”莫待皱了皱眉道,“我不喜欢杀人。”
“你也不能杀人。投鼠忌器,有谢三公子在我手里,你最好别轻举妄动。”
“我不喜欢杀人,可我更不喜欢被人威胁。”莫待的眼神渐冷。“你若敢伤他……”他没把话说完,伸手朝近旁的灰衣人抓去。只听见咔嚓一声脆响,那人倒地不起,变成了一具尸体。“再不放人,休怪我无情。”
与此同时,谢轻云梗着脖子,用头狠狠撞向黑衣人,撞得他鼻血直流,手酸脚软。这转瞬的变化给莫待创造了机会,笛子带着杀气到了黑衣人面前,直奔他的脑袋。他若执意杀谢轻云,就没有回护自己的时间;他若想自救,就只能放了谢轻云。他本能地举剑去挡笛子,左手依旧牢牢扣着谢轻云。可惜,他的剑还在半空,莫待已拍开他的胳膊,将谢轻云从他的掌控中解救出来。
“好功夫!”一个中等个子,身材丰满紧致,戴着紫色面纱的年轻女子从后殿出来,身边跟着两个同样戴着面纱,托着茶盘的侍女。“莫公子息怒!妾身给两位赔不是了。请用茶!”
莫待的手从谢轻云的手腕上移开,还礼。那女子示意灰衣人和侍女退下,只留黑衣人在旁。“冒犯之处还请见谅!他们只是奉命行事,请两位公子来此与妾身闲话几句。”她见谢轻云正活动四肢,忙说,“再有半盏茶的功夫就没事了。”
谢轻云甩着手问:“这是什么鬼地方?居然比我家的冰窖还冷。”
“这是黑暗之森的议事堂。妾身甘薇,长居此地,乃一族之长。”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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