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若翾根本连反应都来不及,秦明宇眼看来不及,双脚用力蹬,飞扑到张若翾身前,而张若翾只来的及用目光对上他。
第一次的,张若翾嗅到了死亡的气味,在她这一个应该和朋友聊天逛街的年纪,死神朝她招手。
强大的冲击爆发,用可以轻易把钢筋水泥凿穿的力量,两个人被狠狠的炸到墙壁上。
很温暖,有什么热热的液体流在自己脸上,张若翾睁开了眼,秦明宇紧紧的抱住了她,深埋在怀中。
墙壁凹陷,龟裂剥落,原本这一个角度应该会让张若翾撞到了墙上,但秦明宇双臂撑起,死命的扛住这股力量,接触到墙的只有他的两只手臂,鲜血淋漓,水泥屑块刺到了手臂里。
张若翾抬头看着秦明宇那称不上俊俏的脸庞,嘴角与鼻孔溢出了鲜血,紧闭着双眼,似乎在忍耐着剧痛,鲜血滴落在了张若翾漂亮的脸上,血红的腮红点缀。
张若翾不知道的是,秦明宇并没有运劲护住自己,而把所有的真气用来缓冲与涵盖住张若翾,他把自己当作一面柔软的盾牌,不然即使没有直接击中,那份冲击力也可以轻易的要了她的命。
秦明宇松开了手,鲜血从伤口如泉涌,满地。
“你…”张若翾过度的惊讶,口舌犀利的她第一次结巴,一直被她欺负得秦明宇,身影在当下巨大了起来。
“咳咳咳”秦明宇捂住口鼻,指缝中流出了血,内伤不轻,转过身来面对着虎精,步履稳健依旧,就仿佛受伤的不是他。
拾起一把张若翾带来的剑,只是把工艺品,锋利度与品质都很受人怀疑,但怎么说都比空手拿钥匙强得多。
“谢谢”这句话是秦明宇对于张若翾的好意。
张若翾看着秦明宇转过身后的背部伤口,衣服全部烧穿,皮开肉绽,让人看了一眼之后,都会忍不住移开视线,看得人都觉得痛,为什么当事人还可以站得笔直?
“对不起”张若翾低下了头,她知道自己真的错得很严重,她差一点就害死了自己与秦明宇,自己名副其实的只是一个累赘。
秦明宇闭上了眼,呼吸着,吐纳着,唤醒自己沉睡着的杀意,这才是自己,原来手中有没有一把剑,真的差这么多。
战意与杀意狂暴的压制着所有人,狂热又凛冽,剑上附着深红色的幽光,吐着慑人的寒信。
睁开眼,瞳仁血红,无尽的亡灵在咆啸,这是秦明宇最强的状态,平指着剑,澎湃的气势朝虎精直去。
面对有如换了一个人一般的对手,虎精也拿出了自己的看家本领,见到它身形长了几分,头上的王字变成了金色,虎目深藏着劲道。
双方对峙,气机在空气中互相试探。
张若翾觉得自己明明就在一旁,却又仿佛离得好远好远,所有的一切她都插不了手,好像就只有自己被丢下。
秦明宇注意到张若翾还傻傻的站着,开口喊说“快走,越远越好”
张若翾回过神来,从秦明宇身旁跑了过去,经过时她还回头看了一眼,妖异的血红,聂人心魄。
注意到张若翾的目光,秦明宇的嘴角轻轻上扬,似乎在轻声说着:
一切交给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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