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男主的那些情话里能分析出,这个男的一直在哄骗原主从家里抠钱供他在学院的花销。
比如记忆里有一句话是:好月月,你爹手里肯定还有银子的,我打听过了,伤残卸甲归乡不止这二两银子的,你爹是佰长,兵役三年,薪俸加之遣散安家费,按照乾朝兵役吏律,共应有十二两七贯,好月月你再想办法要来些,真的最后一次了我跟你保证,我知道你为我受委屈了,可这也是为了我们的将来啊!
等我考上举人了就迎你过门,你放心,到时候我会孝敬岳父岳母的,你要在家里没人的时候单独和你娘说,钱在你娘手里,你按照我教你的,你娘肯定会给你的......对了,一定得躲着点你弟弟,他一直不喜欢我,但我们是订了亲的,你那个弟弟管的太多了......
诸如此类的话太多了,但原主这个蠢货注意力全是“迎你过门,举人娘子,我们的未来,我只心悦你,我会好好对你的”这些词条,全部大写加粗,其他的全都小五号忽略,自我美的冒粉泡。
夏小月翻找着记忆一路沉默无语,一堆乱七八糟全是原主干的奇葩事,无语至极,这感觉就像是路边有人斗地主,一把拽过你,跟你说兄弟帮我玩一把我上个厕所,你低头往手上一看,三四六外加八九勾......
而夏巡一路沉默,是担心自己刺激到姐姐的病情,家里糟糕的情况,银钱够不够坚持到明年秋收,除去花用能不能匀出来给姐姐治病,父亲的伤腿......
回到了家,屋子里一个人没有,夏父去烧炕还没回来,夏母也去隔壁做饭了,快到饭点儿了......
夏小月感觉自己饿的前胸贴后背了,这是几天没吃了?问问小秘书吧。
“我今天吃饭了吗?”
夏巡投来一个怜悯的眼神“昨天就没吃,后来你摔死过去了,今天早上娘给你灌了小半碗鸡蛋羹。”说完眉头一蹙又加了句:“爹早上从锅里偷的,后来实在灌不进去了爹又把那半碗还回去了,让奶奶指鼻子一通骂。”
夏小月无语:“剩下的你们吃了不行么?左右都是一顿骂。”
夏巡撇撇嘴不愿再说什么了,夏小月能感受到,这个爹绝对是个铁打的实心眼子。
俩人在屋里冷的直搓手,夏小月心想,夏父去给隔壁烧炕了,自己家怎么冷成这德行,坐坐不下,站站不住,夏父不给自己家烧把火吗?
“我说,我们晚上吃啥啊?估计太饿了我感觉很冷啊。”
夏巡缩脖搓了搓胳膊:“吃残羹剩饭呗,他们不吃完又不让咱们上桌......”
什么!合着是去隔壁吃!艹,失算了!
“快走快走!吃饭了吃饭了。”夏小月推着夏巡一阵风似的出了屋,瞄准两院之间缺口的栅栏如临大敌。
“吃饭都不积极你还活着干啥,找根绳吊死算了。你一向如此吗?”
说起这个夏巡还生起了气:“你有脸说我?以前就我急,一到东院你们一个个的就是鹌鹑,我挨的骂少吗?我为了谁?我是就为了我自己吗?我想让咱们一家人全吃饱饭!可我一个人急有用吗?自己人都不团结,还指望着敌军相让城池吗......”
哟呵,小嗑一套一套的......
俩人迈过了栅栏豁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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