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行吧”,西瑜继续往自己房里推沙发,她这是被狗皮膏药粘上了,她低着头发笑。
门口的叶彬彬没动,和杜晓面对面站着,互相没有要让对方的意思。
年轻的这一位虽然天性平稳,却输在年龄,要绷直了背,才能撑住这气场不落下风,而杜总裁只需气定神闲握住一杯咖啡,上下打量这一位虎视眈眈的弟弟。
半晌,杜晓先开口,
“你这么看着我做什么。”
“杜叔叔最近头上又生白发,想来为盛容操心不少?”
“若是你肯争点气帮你哥,我们这些打工的也不必如此马不停蹄。”
“什么叫争气。”
叶彬彬往前凑一步,像一只战意勃发的狼,
“杜总的意思是——?”
杜晓伸手拽了一把叶彬彬的领口,把他往自己面前拉了一寸,对着他的耳朵低声耳语,
“意思是,我认为你比较无能。”
叶彬彬比杜晓略高,此时此刻要微微低头才听得到他说话,于是他顺势凑近杜晓的耳朵,
“但你还不是要替盛容打工?这事儿要把杜叔叔气死了?”
杜晓被刺激到就会反而发笑,
“盛容是盛容,你是你,你以为你能分到几杯羹?”
叶彬彬压低声音生怕西瑜听到,
“这我不知道,但我更好奇杜叔叔几时蹲监。”
杜晓没开口,他对着叶彬彬挑眉,意思是让叶彬彬说清楚。
于是叶彬彬就开口,
“你找两个毒鬼来演戏,这对西瑜是否不公平,我看她还算信任你。”
杜晓绝不是什么好人,不然他也不会如此不放心西瑜,一定要冒着被西瑜厌烦的风险跟着她搬过来。
杜晓像是松了口气般,以嘲讽语气开口,
“原来你说这桩,小事啊。你没证据吧,不然也不会不告诉西瑜了。”
“有时候人心不需要证据。”
“你的意思是你志在必得?”杜晓回头看西瑜,西瑜已经把沙发挪好位置。
叶彬彬也看西瑜,却只说,
“没什么得不得,别再做这种事,不然你不会好过。”
“我倒要——”
西瑜回过头来看两个距离过近的人,
“你们干什么呢?”
两个人马上分开,杜晓还伸手抚了两下彬彬的领口,
“我们讨论一下盛容的未来。”
西瑜:“哦。”
盛容又见大新闻——对西瑜来说是个大新闻。
有媒体挖到盛容的董事长叶盛发靠发妻上位,新闻标题为:叶盛发靠岳家上位,站稳脚跟即一脚蹬开黄脸婆,发妻沦为下堂妇,被拍到独自住在郊外疗养院。
西瑜看着新闻忍不住就抬头看一眼彬彬,这位被新闻提及的“下堂妇”,是否为叶彬彬的母亲?
可叶彬彬似乎也在看新闻,但面无表情,瞥了两眼就低下头做自己的事儿了,他最近总是早出晚归,不知在做什么。
这新闻对盛容的影响不大不小,只是又一次把盛容推上风口浪尖,媒体开始挖盛容的历史,各路新闻扑天盖地而来,其中一条引起西瑜的注意——
16年3月盛容曾经爆出巨大财务危机,几乎濒临破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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