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把钥匙扔到老方面前,“看看,是你干的吗?”
“不是。”
“你看了吗?仔细看!”问话的警员对老方的态度很不满。
“哎呦,大哥,我是干这个的,钥匙见没见过我还用看吗?这把我没见过,但是我建议这个锁的主人,换一个,这钥匙没啥用,换一把差不多的也能打开,那齿都不行。”
“锁匠王拐子,你认识吧。最近见过吗?”
“认识啊,那是我师父,最近没看到。”
“哼,你师父倒是多。最后一次见王拐子是什么时候?”
“不记得了,上个月吧,反正在遇见我们董警官之前。”老方笑着看董宛。事实上,他从走进派出所,就一直在注意董宛。
董宛皱了下眉,拿出一块手表走过去放到桌上,“这个你认得吗?”
王拐子的尸体是董宛发现的,音像店发现线索后,派出所分了3批人出去,一批人追音像店的之前的租户,另一批人负责查邹志强,还有一批人去查天水的开锁匠人和惯犯。人手不够,董宛就主动报名参加了第三批的搜查组。董宛从小住在天水,父亲董大友对整个天水的老人都张口就来,所以董宛有了个地理优势。抓老方的前一天晚上,董宛在王拐子的屋外敲了半小时门,正准备走的时候。屋外的野狗叼着一块破布冲过来,被其他警察呵斥走,布也掉了。董宛的手电筒打过去,布上有金属闪了一下。那是王拐子从不离身的手表,是王拐子媳妇儿去世之前买的,之后王拐子就一直戴在身上。
董宛跟着警队冲进屋里的时候,王拐子躺在床上,被子被盖了几层,盖得很严实。颈动脉被割断,拿塑料袋裹着。人已经发黑了,因为天冷,又盖了好几层棉被,所以一直没被发现。
“他被人割了脖子,门是锁的,没有开过的痕迹。我们冲进去的时候,把整个门都卸了,锁没怀。窗户在里面被铁丝拧上,外面打不开。你知道是谁吗?”
老方,没有拿表,只是盯着看。渐渐笑起来,“我这王师父也算是解脱了,早走早享福啊。”
“这个锁,你也看看吧,谁能打开,还不让人发现?”董宛把锁从包里拿出来,放在桌子上,“而且,我们还没有找到钥匙。”
老方终于拿起那个从门上拆下来的锁,笑着说,“这锁,你们肯定是打不开的,我师父这手艺,多少年了,兴阳就他最好。可惜他老人家不愿用在赚钱上,没志气。给我跟铁丝呗,我试试。”董宛给了他一个工具箱,应有尽有。老方还是只拿了一根铁丝,鼓捣了半天,噹一声,锁开了。老方的手抖了一下。“怎么了?”董宛问。
“是里面锁的,没有人从外面开过。”
旁边的警察急了,“怎么可能,窗户都是铁丝拧上的,除了门还能从哪儿进去?!”
老方把锁重新锁上,坐回凳子上没再说话。
“有线索吗?”王思东问。
“没什么新的,但是这个老方嫌疑很大,只有他跟王拐子关系最近,溜门撬锁兴阳他是出了名的。”
“如果是反锁的,那支表怎么会在外面。”
“窗户没几片玻璃,都是塑料袋糊上的,有几个破了洞。狗能钻进去,王拐子家是个在街边用木头板子搭起来的屋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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