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四百而已,再有神弓利器,在他勇士的铁蹄下,也只能被踩成肉泥。
盖楼房大喜,连忙拍马屁,“大人英明神武,有您出马,定是手到擒来。”
要杀进去,得先把这堵墙撞倒,步度根遣人去伐木,一会儿功夫,士兵便扛来两根腰粗的巨木。
几十人抬一根,左右两边再由盾牌兵护卫,准备撞墙的四百人队伍呼喝着朝关口而来。
五百步、三百步、两百步……
墙越来越清晰的出现在众人眼前,和普通的墙不太一样,上面有黑的、红的、白的,颜色纷杂,再近前一些,走在队伍前面的十几人瞬间脸都绿了。
其中一个士兵指着墙,哆哆嗦嗦道,“那、那是用尸体堆起来的……”
领队将领拿着护盾,驱马上前一看,吓得差点滚下马。
高达三丈的城墙上全是头,下面是马头,上面是人头,有的是被劈成两半拼一起的,有的被削掉一角,就那么残缺着,黑的是头发,红的是鲜血,白的是人脸和流出的脑浆,他甚至看到许多人还睁着眼睛,齐齐瞪着他。
将领慌乱调转马头,让队伍先停下,他赶忙回去向步度根禀报。
“什么?马贼竟将我族勇士筑成墙?这群该死的马贼,我要杀了他们!杀了他们!”第一个愤怒的是穆耶提。
步度根脸色亦铁青,这些都是他的子民,马贼侮辱他们,就是在侮辱他步度根。
盖楼房跟着骂了几句后,问道,“现在怎么办?要推墙嘛?”
这木头要撞的可是自己人的脸。
步度根冷声道,“推!进去后杀光那群马贼,用他们的尸体来祭祀我死去的子民。”
穆耶提此刻也被激起了仇恨,加上有步度根五千人助阵,胆气稍大了几分,叫道,“对,我还要把他们的头颅做成酒器,把他们的皮做成灯罩。”
几个头领都同意推墙,将领继续回到队伍里,传达军令,士兵虽然有些胆寒,也只能硬着头皮前进,只是脚步明显没有方才的整齐和大声。
城墙上的长弓手继续和昨日一样的工作,数轮攒射后,关口外又多了数百俱尸体。
见识了长弓的威力后,步度根转头怀疑地看在穆耶提,“有此神弓,你等昨日真能杀四五百人?”
穆耶提道,“昨日关口没东西堵着,我们一下子就冲进去了,他们的弓再厉,也射不了多少人啊!”
似乎是这个道理。
虽然心疼部下死伤,不过已夸下海口,怎么也要打进去,步度根没下停止令,后援的士兵只能不断填上来。
半个时辰后,轰的一声巨响,还没完全冻结实的肉墙被推到。
“步卒退,骑士上,杀!”
愤怒的鲜卑骑兵开始纵马奔驰,草原勇士骑术好,一匹匹骏马跨过自己人的尸体,再跨过关口处的冰尸,一路飞跃各种障碍,身姿潇洒、行云流水越进关内。
“嘶——”
“吱啦咦——”
战马的嘶鸣和蹄子滑过冰面的声音如破了音的交响乐,吱啦咦刚响起,嘶又紧跟而上,第一个冲进来的胡人跟着倒下的马,像滑滑滑梯一样,从关口一路往下滑,一匹接一匹,一个接一个。
“啊——啊——啊——”
紧接着,胡人勇士的惨叫声加入乐团,此起彼伏,好不热闹。
站在滑道下方和两旁的长枪兵一枪一个,解决得毫不费力。
“停!快回来!”
发现中计,步度根急声大吼,鸣金的号角很快吹响。
这里又不得不跨一下胡人骑术,命令一下,众人齐齐勒住骏马,一时又是震耳欲聋的嘶鸣声,如此冲势下,愣是没有一匹马撞上前头骑士的。
关口外道路两旁皆是灌林木,骑士们只能调转马头,后退变前队往后撤,走的时候,又被长弓手留下了一批人命。
折损了八百多人,却连马贼一根毛都没捞着,步度根脸色已经黑如锅底。
“该死!竟在墙后筑了冰道,该死的贼厮!该死!”步度根气得咬牙切齿。
盖楼房跟着附和,“确实该死,大人,你可得为今日死的这些人报仇啊!”
穆耶提嘴一撇,满脸不屑地看了眼盖楼房。
“自然要报仇,区区几百马贼若拿不下,我还如何配称大人?”步度根怒道。
“只是……现下天气严寒,那冰道只怕化不了,骑士一进去马蹄便打滑,该怎么办?”穆耶提问道。
盖楼房想了想,“依在下之见,现在只能搞夜袭了。大人可派人趁夜从远处城墙攀进去,杀他一个措手不及。”
穆耶提双眼一亮,“这办法好!贼厮今日不费吹灰之力杀了咱们这么多人,加之有冰道阻拦,定然会放松警惕,夜里他的长弓手也发挥不了作用,成功可能性极大。”
“光夜袭还不成……”
步度根沉着眉头踱步,一会儿后,道,“再让士兵带上些干草、枯叶,把冰道铺了,骑士便可纵马进去,前后夹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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