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后不认同地说:“能教养出傅相这样的国之栋梁,便是大功一件,傅老夫人是功不可没,怎能说没有功劳?”
说着,她目光又投向苏晚,“你也一样,在傅相寒微之时,不离不弃,便也是有功,请封诰命足矣。”
苏晚听得太后后面说的这话,真心感到心虚。
事实上,在傅璟琛寒微之时,原主是很嫌弃他的,闹着不肯嫁他,是苏父认准了傅璟琛这个女婿,非要她嫁,而嫁到傅家后,原主作天作地不说,还时常闹着要和离……
当然,她此前也是有和离的想法……
所以不管是原主还是她,都没有资格让傅璟琛为她们请封诰命,她也不敢居功。
可听着太后的意思,好像是要让傅璟琛为她们二人请封的意思。
想到此,她开口道:“禀太后娘娘,我婆母含辛茹苦地将夫君教养大,确实付出了不少心力,若是可以,臣妇想请夫君为婆母请封诰命。
但是臣妇就不用了,臣妇什么也没有为夫君做过,实在不够格请封,所以臣妇便算了。”
太后见她言辞恳切,没有丝毫作假,对她又多了份好感,“你这个孩子,做什么这么实诚?以傅相对大晏的功绩,要为你二人请封诰命,是完全够格的。”
苏晚听到这里,心里有些着急。
她不想请封什么诰命,那对她来说不是什么荣耀,而是桎梏。
以后她若想脱离傅家,就难上加难了。
“太后,臣妇真的不够格,也没那个脸请封诰命,还望太后不要折煞臣妇了。”苏晚压下心里的着急,言辞恳切地说。
太后却只当她是谦虚,突然转头吩咐一旁的宫人,“将郑公公请过来。”
“是。”宫人很快去了。
苏晚三人不明白她突然为什么要请那什么郑公公,不过很快,她们便知道是怎么一回事了。
不一会儿,郑公公气喘吁吁地赶到了,恭恭敬敬地问:“不知太后召见,可是有什么吩咐?”
太后瞥了他一眼,“哀家召你过来,是想问一下,最近傅相有没有递为家人请封的折子?”
郑公公闻言,松了口气,太后召得急,他还以为发生什么事了呢。
他含笑道:“有的,傅相出发漓州的前一天晚上,便使人递了折子到圣上面前,圣上原本这几日便要让人拟旨,为傅老夫人和傅夫人敕封诰命的,
但想到傅相不在,便搁置了下来,打算等傅相从漓州回来后,再下旨敕封。”
太后闻言,竟然松了口气,“哀家就说嘛,傅相怎能不为傅老夫人和傅夫人请封,他早该上奏请封的。
不过现在也不迟,那就等傅相回来后,再让皇上正式下旨吧。”
苏晚闻言,心里忍不住松了口气,幸好皇上还没有拟旨。
可想到傅璟琛回来后,皇上还是会下旨,她的心不禁又提了起来。
也不知道大晏朝的律法有没有规定,受封诰命后不能和离?
若有,那她岂不是就得跟傅璟琛捆绑一辈子了?
因为心里藏了心事,连郑公公什么时候走的,苏晚都没有注意到。
陪着太后在花园里又走了一圈后,已经到了午膳时间。
太后便让三人陪着回静宁宫用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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