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谓信日,就是罗衣每个月来葵水的日子,他们夫妻二人在信日的前三天,每晚都要圆房。
他和罗衣虽然是年少夫妻,已经成婚十四年了,但是正儿八经的圆房是在七年前,毕竟成亲的时候他们年岁都太小了,而这个信日圆房的规矩,是他们三年前准备孕育婴孩定下的。
杜薄拍了拍身上的泥土,丝毫不敢怠慢,也去匆匆的洗了澡,等回到卧房,罗衣还没有回来,这种定下规矩的事情,她似乎不是很感兴趣。
不过杜薄还是比较期待,他和平年虽然是红颜知己,但是那人是清倌儿,卖艺不卖身,他秉承着两人灵魂交流的执念,也始终没有碰她。
如此想着,杜薄乖乖的爬到榻上躺好,罗衣不喜亮,他便提前吹了烛火,不多时罗衣走了进来,当那人躺到身边的时候,杜薄还是肝颤了一下。
他对罗衣的畏惧,在这十四年的摸爬滚打中,可以说是深入骨髓了。
“夫人。那我现在开始了。”
杜薄像是念什么白一样,片刻才听到罗衣轻轻的应声,他翻起身,将被子小心翼翼的掀开来,压住那人,低低道:“夫人。”
杜薄三十余年也只碰过罗衣一人,所以对她的身体很熟悉,而为了感恩今晚罗衣的不抽之恩,他自是比平时更加尽心尽力。
月夜已深,被褥里裹着一团滚烫,杜薄额头的汗水轻轻滴在罗衣布满红意的脸颊上,他这时才不再恐惧,低头吻住罗衣的唇,她却始终一声不吭。
不知过了多久,杜薄感受到怀中妻子的颤抖,轻笑一声,眼底柔和,声音很小的说道:“夫人的忍耐力还真是强悍。”
罗衣推开她,身上潮汗一片,怕冷的她立刻裹紧被子。
杜薄摔到一旁,轻嘶了几声,揉了揉发红疼痛的膝盖,无奈道:“不早了,那夫人好生安寝吧,我去……隔壁院子睡了。”
说完,穿好寝衣往出走。
“杜薄。”
罗衣突然叫住他。
杜薄以为罗衣要破例留他,谁知道那人指了一下,说道:“那边的书案上。”
杜薄依言过去,瞧见书案上有一封信,是宝封寄来的。
“是你二姐来的信?”
杜薄奇怪道。
“宋端托我调查一下那个春意楼祈月的身份。”罗衣道,“二姐已经查到了。”
什么?
杜薄皱眉,这个宋端还两手抓,把他们两口子使唤的团团转,撕开信仔仔细细的读了读,瞬间困意全无,不可思议的说道:“曹家?”
罗衣坐起来,裹着被子盘腿而坐,面色凝重:“没错,前些年那宝封府有个还未被罢官的司马,名叫刘智,不知怎么的得罪了宝封刺史,被停了职,后来这刘智的儿子当街打死了人,又醉酒污了百花神君的庙宇,使得刘家被抄,男的被流放,女眷押卖为官奴,其中就有这个祈月,那时候她还叫刘祈,是二房的庶女,后来……被靖安城来一户官家给买走了。”
“买走祈月的。”杜薄抬头,冷凝道,“居然是曹琦。”
“这封信要赶紧送去将军府。”
罗衣道:“这里面还有一样东西,韩来和宋端一定会用得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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