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都起来吧。”
皇帝说着见亭子中的石桌上已经摆好了棋具便赐宇文孝伯在桌旁的石古上相对而坐惠梅惠竹沏上香泥带到石桌的两头皇帝即对她们说。
“都玩去吧,这里没你们的事了。”
宫女们离开了亭子孝伯看了一眼皇上隐隐觉得圣上的神态有点不同于往常却并没有问到底是什么原由。
两个人揭开自己的棋罐往台面布下了几个子皇帝便把侯龙恩前来禀报的事给宇文孝伯讲了一遍皇帝的话音刚落宇文孝伯往桌子上砰的拍下一子无比兴奋的道。
“圣上,此乃真是时不我待啊。”
“卿也觉得这是个良机?”
皇帝亦即来了精神把棋子拍的更响从棋的内容上看两个人拍的显然都不着边际。
“圣上,绝对的良机断不可失嘞。”
“你要三思而后行,一招不慎满盘皆输。”
今年春节一过皇帝和几名心腹都略感觉得推翻宇文护的时机已经成熟关键在于要寻找一个出其不意的良机一举将宇文护制服往后才能使朝廷和社稷不发生动乱。
宇文护为人圆滑武艺高强要么深居简出屋里屋外都有重兵看守即使在家中憋闷出行游玩三四个壮汉也难进宇文护半步。
“圣上能与大总宰面对面这一机会绝对不能错失。”
宇文孝伯特别强调道。
“至于如何下手则因最佳考虑这样方可保住万无一失。”
“那些,就这样办。”
皇帝急忙道。
“事不宜迟你这就去和王轨宇文神举合计好,往日咱们无数徒劳的算计都是纸上谈兵,这次是实实在在要行事了需谨慎细心之,等你门商量好之后再来禀咱。”
“好。”
宇文孝伯刚起身又紧接着坐下说。
“眼下之事迫在眉睫是否也给魏国公通个气儿?整个皇宫只有他能打出圣上的名头号令禁军。”
“此事急不得再等一等。”
宇文邕叹了一口气说。
“直弟的最大毛病是沉不住气,心中不能搁个,你们商量事情更不能让他搅和进来,他万一出个什么不好的主意,你们听不是,不听还不行,反而节外生枝嘞。”
“嗯,圣上,咱知道了。”
宇文孝伯点了一下头将桌子上的棋子分黑边装入罐中。
“都什么时候了?快去吧,顺便把惠竹她们几个给咱叫来下棋。”
宇文孝伯走了之后不一会就听见惠竹惠梅的说笑声。
“都免礼吧。”
宇文邕平时对大总宰送来的这四名宫女很是宠爱她们在宫里远比在大总宰的府上更为自在皇帝在惠竹的指导下棋艺进步了不少这时皇帝一改焦躁的情绪兴致逐高的招手道。
“惠竹,快来和咱杀两盘。”
勤快的惠梅给皇帝的茶杯续上开水惠兰和惠菊坐于石桌另两端观起战来。
目下四姐妹中只剩下惠梅不会下棋皇帝和惠竹落子飞快双方轻车熟路各按各的思路布下棋局不一会便进入中盘激战皇帝两指夹起了一颗棋子心却移到了明日将要于大总宰会见之中。
惠竹在心中打谱设想皇帝将在何处动手除掉大总宰自己又该如何应对她的心中已然编制出了几张进退不一的棋谱皇帝宇文邕却无动于衷的迟迟落不下子。
她偷看了皇帝一眼只见他目光凝重心思根本没有在棋盘上惠竹轻声的提醒到。
“圣上,您咋了?”
“哦,没咋,没咋。”
皇帝自知失态装作故意打了一个哈欠他说。
“咱有点困了改日再下吧。”
于是惠竹唤来几个丫鬟搀起皇帝回宫去了惠兰在亭子里收拾棋牌和杯盏直到很晚宇文孝伯在气咻咻的只身返回延寿殿把苦苦坐等在书房里的皇帝煎熬的如同热锅上的蚂蚁。
“你咋这么晚才回来?是不是啥事了。”
宇文孝伯还没有跪下去就被皇帝一把给拽了起来赶紧问道。
“他俩是否心存异议,所以才使你拖到此刻才来回话?”
“不是不是。”
前些天宇文护忽感不妙总觉得近期有什么事将要发生一样便即刻召见一名藏匿于他府中多年的逃犯给他洗脑道。
“兄弟,当今圣上不体恤臣下子民,你为北周江山断送了一条腿,他宇文邕又给了你什么?最后还不是害的你家破人亡嘞,莫不如你趁早反了他,咱兄弟们建立一个和平的国家。”
逃犯怒火中烧的道。
“哥哥,你看小弟如今过的人不人鬼不鬼,想想当年咱是多么威风,二贤庄加之一座偌大的互保城够咱几十年吃用不完,可如今呢都被那杨坚贼厮害的一无所有现在连吃饭都要看别人的脸色。”
宇文护看见逃犯的情绪颇有变动又开始捡着针针见血的话说。
“天子脚下净是流氓嘞,你看看朝廷把你欺负成什么样了,兄弟要能辅佐我除掉那宇文邕拥戴咱家做皇帝,莫说二贤庄归还于你嘞,咱同你划江而治都行。”
“咱是八拜之交的过命兄弟,大哥说怎么干咱就怎么干,这仇在咱心里埋了这么多年,早就想冤冤相报了。”
第二天天刚蒙蒙亮宇文护想试一下他那位逃犯兄弟的功夫是否提升或下降说道。
“兄弟,你来我府中1年有余,不知兄弟武艺如今如何,可否跟咱走上几回合?”
逃犯二话不说便取来一把前几日刚刚锻造好的镔铁蚺龙锤抬臂向宇文护朝头盖下去只一锤下去砸的宇文护双腿罗圈拼力驾挡。
“阿唷,这力道。”
宇文护来不及躲闪接着又是一锤盖去直将宇文护打的退出10步开外又一锤打来宇文护欲举镗还去镗锤碰撞犹如山崩地裂之力仿佛游戏中的qte一样逃犯双锤落地震的两手酥麻已拿捏不住。
“走,喝酒去。”
“哥,这么多年你的功力依然不减嘞,震的咱这两手麻酥酥的呢。”
三个回合走下来宇文护可以明显的略感到这位逃犯贤弟的一对大锤耍的要比以前好了许多其功力已经不在一个步层次上了!!
宇文孝伯正想往下说一眼就看见惠竹和惠梅站在一侧就没有故意再把话说下去皇帝宇文邕忙道。
“你们都退下吧,咱和宫廷大夫有要事商量。”
惠竹看见宇文孝伯一脸的疲态颔首问道。
“大人,要不要奴婢给您上一辈香茶解解乏。”
宇文孝伯看了惠竹一眼然后道。
“不用了咱只和圣上说几句话就走嘞。”
宫女们一散接着宇文孝伯方道。
“王轨和宇文神举都一致认为明日的机会难得,因为所有的行程都是大总宰本人安排的不会引起疑心。”
宇文邕盯着孝伯神情紧张的问
“那你们是咋商议的?”
“臣下商议的结果是要圣上在太后的寒仁殿内动手,你再把杨坚调来,因为这个地方是宇文护最容易忽视的,还是他的侍卫和护从难以进入的地方。”
“好。”
皇帝一拍桌子他说。
“汝和咱想到一处。”
“目下咱正在部署尚却最后一环,因为我们也进不了太后的寒仁殿,需要圣上玉笔下一道手令交于臣下,明日一早咱便带几名武艺高强的侍卫埋入寒仁殿然后结果大总宰。”
宇文邕沉思片刻后道。
“为保万无一失侍卫还是不去寒仁殿好,不能担保寒仁殿里有没有大总宰的耳目,明日一早你拿咱的手书去叫魏国公要他务必在日上三竿前抵达寒仁殿内,暗伏母后客厅夹板的房中以便见机行事。”
宇文孝伯听罢表示赞同。
“那么别的事你也都安排好了?”
“请圣上放心一应具是可谓万无一失。”
接着宇文孝伯将里外如何布置一桩桩的向皇帝说了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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