房清妍从后堂缓步而至,对着霍府尹微微福身,纤腰起伏,平添几分撩人之意。
妙龄女子粉面桃腮,黛眉红唇,丽人姝色,眼波流转之间,未带妩媚却尤为勾人。
仅仅是单单的站在那里,就让众人挪不开眼。
“果然是豪商之女,出手就是阔绰。”嵇珹清清冷冷的声音,仿佛夹杂着许多冰碴子。
终于登场了,这位可是真正的杀人凶手。
房清妍愣了几息,旋即抬起头来,便看到一个俊俏少年坐在下手处。
她在内堂听了几句,知道他便是嵇珹。
此人虽有几分孱弱之态,可奈何五官精致如玉,浑然天成的俊美之感,哪怕是她也为之惊艳。
如此好看的少年郎,竟是她谋杀未成的未婚夫?
那日双方见面天下着雪,她冻的不行,根本未曾顾得上打量对方。
若不是她重生一世,早已心有所属,怕是明知他未来会剃度出家,也仍旧会飞蛾扑火。
是了,此人俊朗归俊朗,可早晚都是要遁入空门的,绝非良配。
她微微垂头,露出细白的纤颈,神色羞怯,道“嵇公子,那日您落水都是小女的失误,我担心会被家父家母责备,一时情急……就……”
“一时情急就令人将侥幸水淹未死的我,锁入柴房?
外面大雪纷飞,我在四下透风的陋屋内浑身湿透,数日来无水无粮,这是等着我咽气,好给那荒院再添一具肥料?”
嵇珹从来不是多话之人,更不爱斤斤计较,可也不是那种吃了黄莲往肚里咽的好品性。
少年那清明的眼眸冰冷淡漠,房清妍不敢再与之对视,便低下头,走到嵇珹面前。
“嵇公子,我知你心中对我有怨,可千错万错都是清妍不是,只求你饶我母亲一次?”
“好呀,咱们成婚,嵇某自然不会为难自家岳母。”嵇珹薄凉的声音,冷的完全没有一丝温度,虽然不大声,但仍然带着几许杀伐决断的气息。
当即,房清妍白嫩的娇颜,变得灰败。
这个男人绝对不是因为贪图她的美色才开口求娶,而是要她千倍万倍的偿还,才会如此坦言。
他一个佛门的俗家弟子不是应该慈悲为怀,普度众生?
他的人没死,人也又没什么事,为何还要咄咄逼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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