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才,嵇大儒没反应过来,但事后想想,感觉涂橘就是那个不动声色煽风点火的。
“橘儿很好,父亲放心。”嵇珹一想到小橘子心里就很充盈,唇角不自觉的上扬。
嵇大儒见长子春心荡漾,心中一沉。
当他方才再见涂橘时,发现其已经不是月前的小可怜模样,而是姿容艳压群芳,如何能不担心图惹祸事?
他总觉得这个新儿媳相貌过于姣好,也担心儿子沉迷温柔乡,耽误了前途。
而且,自古红颜多祸水,他不仅后悔仓促同意下这桩婚事,甚至生出杀心。
不过,当想到涂橘在那种情形下,都能出言提醒下人从花厅退下,可见就算有些小算计和小伎俩,心地也不坏。
思绪间,不由得生出种说不上来的焦躁感。
“女子有才而不外显,内敛谦逊且谨慎,才是贤妻佳妇,日后叫你娘子没事少出门溜达。”
“是,父亲。”嵇珹没有忽略父亲眼底的那一抹杀意,觉得定要留些眼线在嵇家以防万一。
“珹哥,这银钱你拿着花用,别省着。”聊到最后,嵇大儒又给了长子五百两银票。
这是他兢兢业业攒了十年的私库,谁都不知道。
嵇珹目光一顿,接了过来,道“谢过父亲。”
待院子差不多搬空了,父子二人才先后走出小书房,两人都是身姿挺拔的修长的身材,前者偏儒雅些,后者则俊朗如玉。
涂橘还不知自己歪打正着的躲过一劫。
她乖巧的垂首而立,默默看着父子二人。
难怪当年谈氏要死要活的都非要嫁给嵇大儒,人家才高八斗状元及第,人品也端方,谈氏情窦初开,哪能不一见钟情?
嵇大儒将儿子、儿媳,送到了大门口,才径自回去。
嵇珊将母亲扶回院子,将下人都打发了出去,才语重心长,道“母亲,您行事为何这般急切?还派人去刺杀嵇珹,不是说好要等过过风头的?”
“哪里是我派人刺杀的,分明是那房秦氏自作主张,嵇珹那脏心烂肺的玩意儿,便以为主使又是我!”
谈氏心里更憋气,可因为某些事情暴露,这世上的人都以为是她在私底下安排的。
甚至,连亲生女儿都不信她!
嵇珊本是不信,但见母亲也不似做伪。
不由,心中又升起了旁的揣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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