唯有她,面对如此主动的他,却畏惧地往后退。
她到底在怕什么,还是说,她心中真有其他人?
冯卫的话,在他心理荡起的涟漪,越来越大。
他随即往后退一大步,神色也变得疏离起来,“最好如此。”
眼前的少年郎,进门时,还神色自如,分不清喜怒,可这会,一甩袖子,大跨步而去。
夏芊芊明显地察觉出,他胸中有怒气。
她追到门口,一眼望去。
蒙蒙的天光中,他黑色的身影消失在拱门的拐角处,看着冷硬又倔强。
这……又是怎么了?
难不成他想替她处理脚上的伤口,想看她的脚?
夏芊芊随即摇头,这个想法太过荒谬了。
回身,她关上屋门,踱步到桌前,小心褪去布鞋,又轻轻撕扯着布袜子。
伤口处的血迹早已干涸,导致伤口与布袜粘在起,稍微一扯,便生疼。
“嘶!”她疼得倒吸一口气。
“咣当!”
虚掩的屋门,忽然再次被人打开。
姬子墨手中端着一盆热水,杵立在当下。
当看到她一双如玉般的双足露在外面,一时间,一双眸子不知该落到哪里去。
“给你端来一盆热水,将伤口周围擦一擦!”
他刻意撇开眼,疾步来到桌前,将水盆往桌面上一放,一转身,匆匆而去。
屋门快速被关上。
院中,响起耿忠的大嗓门,“殿下,送热水这种活,让属下干就行,您干嘛非要自己去。”
“闭嘴!”
屋内,夏芊芊望着桌面上的热水,不禁哑然失笑。
她用热水沾湿袜子,小心褪去袜子。
不过是脚背的地方,被擦去了一点皮,出血多,伤口却很小。
她用毛巾小心将伤口四周围擦干净,又倒一些金疮药敷好,再从如意镯中取出合适的创面贴,小心贴好。
这双袜子是不能穿了。
她随即从如意镯中取出一双厚袜子,先穿好。
收拾好一切,她才感觉到空气中的湿冷。
她赶紧上床,用棉被将自己裹住,听着外面沸沸扬扬的人声,想着那个不靠谱的爹,到底跑去哪里?
曾经,她一心想要探查出他的消息,想要将他从樊山救出去。
为了娘,为了元宝。
可如今,那样一个渣渣爹,她如何将他的消息告知李云娘。
想着他,一阵阵失落,最终,困意袭来,她眼睛一闭,竟然睡了过去。
樊山底下的一处,一群官兵们围拢住一黄袍男子。
两方对峙间,黄袍男子手中长剑插入地面,支撑着他的身子,一双暗眸警惕地望着对面的官兵。
曹然手中长剑一挥,厉声道:“夏池,你束手就擒吧。”
“哼!”
鼻子中发出一声冷哼,夏池冷笑:“曹然,我师父对圣上忠心耿耿,紫薇楼事变中,却惨遭怀疑,不幸生死。如此漫天仇恨,你让我如何束手就擒。”
“夏池,你不要执迷不悟。什么师父的死,与先皇无关。更与现在的圣上无关,与贤王殿下无关。而你拥护叛贼为主,实属大逆不道。”
曹然语气稍缓,想起临行前长姐的叮咛,不由压低声音质问道:“当年,你为何要藏起那个孩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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