田从梦还不知道秋书雪的心思,奇怪地说道:“书雪怎么了?她和鹤青之间有什么隐情吗?”
“你难道没看出书雪这几天的情绪变化?”左焕白有些不可思议,往日安静理智的书雪一下子变得冷酷急切起来,明眼人都能看出。
“我知道,书雪最近是急切很多,但这不是……”田从梦话说一半想明白了,看着梅鹤青躲闪的眼神和方才支支吾吾的话语,她明白了一切。
感情是两个人的事,外人只能做旁观者,田从梦清楚这一点,所以知趣地闭上了嘴巴。
梅鹤青说道:“我和书雪也算大大小小经历了不少事情,在宗内修炼的时候就经常一起,道后来更别说在极宗,在边关的经历了。我习惯了她的存在,她应该也是如此,所以在得知我的事情后才会觉得像少了什么东西一样空落落的,才会那么急切地想要找到我,说清楚。”
“那你打算怎么做?难道又说不知道?”
左焕白看看满墙的符箓,可怜地看着他,说:“如果你甘愿遵从家族的决定,就不会贴这些东西!你刚才的犹豫如果被你那个四叔知道,他不一定有多开心!开心你的犹豫,开心你的无奈,开心你的放弃,开心梅家即将和周家合作,重回第一家族指日可待!”
梅鹤青大手一挥,吼道:“够了!你以为我不清楚吗?那我问你,周婉儿怎么办?眼睁睁看着她因为新郎官儿逃婚落人笑柄?”
田从梦突然插嘴道:“找她说清楚,她之前不是问过元风是不是梅鹤青的道侣吗,为什么不能告诉她书雪的心思呢?”
左焕白也赞同道:“对啊,去和她说清楚,然后根据她的反应来判断下一步的行动,总比在这儿干坐着强。”
梅鹤青叹一口气,道:“我早和她讲过,自己不想结婚,她说我以后会慢慢爱上她的。”
“可她不知道秋书雪的存在啊!”
“书雪真的喜欢我吗?她跟你们说过?”梅鹤青突然的反问打断了左焕白二人的思绪,细细想来的确如此,秋书雪从来没说过自己喜欢梅鹤青。
她们现在与梅鹤青对峙得到的答复也是感觉特殊,并没明确到那是爱。
梅鹤青摊开手自嘲地笑笑:“什么是爱呢,我根本不知道,又该如何做出选择?”
左焕白和田从梦沉默了,感情的事她俩不好插手,也毫无思绪。
“不如,你和书雪谈一谈。”
左焕白提出了建议,让这两个迷惑的人真诚以待,说不准就能确定内心深处的想法。
见梅鹤青没有拒绝,左焕白接着说道:“明天吧,明天我和书雪过来,借着祝贺的名义,找你好好谈一谈。”
她拿起剑,揉了揉太阳穴,叹道:“最近经历的事情太多了,我们都好好歇一歇。”
梅鹤青微微点头,算是同意了。
“走正门吧,别翻房顶了,容易被守卫发现。”
左焕白轻声笑道:“不了,房顶更快一些!”
目送二人消失在视野中后,梅鹤青长长叹了一口气,来到梅府的一处池塘边,看着水中的游鱼喃喃道:“锦鲤未必成双,良人心意难知。”
周婉儿热烈的爱意在他看来也不算爱,那只是少女对梦中情人的一种好感罢了,她爱得不是具体的他,而是一个幻想。
周家与梅家接着少女的这份纯真大做文章,来达到自己的目的,何尝不是一种对爱情的亵渎。
“秋书雪,看着我的眼睛。告诉我,你喜欢梅鹤青吗?”
左焕白不再以两字亲切称呼与秋书雪交谈,既是为了严肃气氛,同时也在给她施压,让她讲出真心话。
秋书雪尴尬笑笑,道:“如果你把剑意撤了,我或许会考虑说。”
“行,依你。”
左焕白把剑气撤掉,草映霜又压了上来,却被松元风拽了回去:“你想干嘛?”
“哎呀,书雪让焕白撤掉剑意,没说其他人啊,我这不是为了他俩好嘛!万一他俩因为害羞错过了,那得后悔一辈子!”
草映霜的话无疑像一根尖刺,扎进秋书雪的心里。
她得好好回答,不然后果可能真如草映霜所说。
“我……我……我……我不清楚。”
左焕白噌的一声拔剑出鞘,四处寻找木桩无功后“呛”的一声插在地上,说道:“梅鹤青也是这么说的,你俩是真有默契啊!”
“算了算了,我不管了。我替你约好了,明天咱俩一块儿去梅府,跟梅鹤青当面谈。”
“啊?”
秋书雪皱眉道:“谁让你私自做决定的?”
“大姐啊,还有九天啦,如果你俩这么来回拉扯,等大婚那天就算把人截了下来,又有什么正当理由呢?有果必有因。”
左焕白一番话把秋书雪说的哑口无言,只能默默接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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