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念再次醒来,已经回到了床上,她只觉身子要散架了一般,头晕目眩,一下子经历了两场生死,她也算命大了。闭着眼睛将所有的事理了一遍。
这身子的原主人肯定就是落水身亡了,而她刚好附身在了她身上,误打误撞遇到了今天发生的事,按理来说,王府大院的嫡庶之争不应该痛下杀手,可今日的玉侧妃明显有备而来,目的不单是找她算账,而是要她的命,事情恐怕没有那么简单。
等她再缓过神来,就感觉旁边坐了个人,白念有些不敢睁眼,毕竟这里的人除了之前见到的几个人之外,谁也不认识,万一被察觉到她不是真的白念,可能又是一场死劫,所以她没打算睁眼。
坐在她床边的人似乎也没有要离开的意思,反倒替她把了把脉,在他的手触碰到她的手腕时,白念忍不住抽了一下,这盛夏的天气,这双手似乎凉的太反常,此人似乎察觉到了,把脉的手收了回去,接着便感觉有一块手帕放在了她的手腕上,再接着便开始给她把脉。
倒是十分地贴心,白念很是好奇,但也没有睁开眼睛,听气息应该是个男的,能进她闺房的男的,想来应该是家中的亲人,他身上的雪莲香味甚是好闻。
“醒了就不必再装睡,我不过离京十载,回来就瞧见你这幅模样,当真是不见长进!”抛开他话里的意思,他的声音甚是好听,犹如远古神祇流传而下的圣音,令人神往。
不过,他这是什么意思,早就知道她醒了?十年,意思就是她现在认不出他来也应该不会被怀疑,毕竟,十年很长,无论样貌还是声音,都会有所变化,索性睁开了眼睛,她自问,见过不少明星爱豆,长得帅的男的,只不过眼前这个男人,长的太不寻常话了,哪有男的比女人还美的,而且还是不娘的那种美,她以前觉得言情小说里的男主就是杜撰出来的,没想到,还真的有,一眼万年。
单单是他坐在床边,随手一描,定是一幅绝佳的美人图,这样的人无论现代还是古代都应该是男女老少通吃的那种。一身素色衣袍,恰到好处的水墨画刺绣,只腰间一块玉佩,白念一时间竟想不到形容他的诗词。
他应该是神吧!如果不是接下来的话,白念肯定尊他为神,并且仰慕他。
“你瞧别的男子时,是不是也是这副花痴神情?”美人用手帕擦了擦手,站起了身,俯视着白念。
“你谁啊?”对他所有的好感,一瞬间降为负数,甚至有些抵触,自顾自的揭开被子,也不管旁边还站着个男人。
美人倒是自觉地背过来人身子,白念倒也不理会,起身披了一件衣服,坐到了窗边的软塌上,斜靠着身子,倒了杯水,醒了半天了,口有些干。
美人这才转过身来,眼眸闪过一丝疑虑,说道:“你方才说什么?”
白念瞧了一眼屋子,说:“这里还有旁人吗?自然是问你是谁?为什么在我屋子里?”
“云世子,是丫头醒了吗?”次卧传来一声苍老却有力的声音,言语间透着急切。
云世子?这个人姓云吗?白念想着他方才的神色,似乎很诧异她不记得他,又似乎有些庆幸不记得他,那这个人到底是希望她记得还是不记得呢?
“白爷爷,是她醒了。”云世子回着次卧的人的话,眼睛却没有离开过白念。
“我方才替你诊脉,你头部有旧伤,是怎么回事?”
白念瞧着他坐到自己多面,倒真是一点不见外,也不理他做些什么,只觉得口渴,索性拿起茶壶咕咚咕咚的喝了起来。
“真是粗鲁!”白老王爷过来就看到她拿着茶壶粗鲁的灌着水,又似乎怕她烫到或者呛到,连声喊道:“你慢点,慢点喝!你这个丫头,府里缺了你水喝不成,掉进池塘里也没给你喝饱吗?没出息的样子!”
白念放下茶壶,看着眼前的瘦老头,莫名有种亲切感,看他担心自己的眼神,哇的一声哭了出来,要多大声有多大声。
百老王爷顿时慌了,以为是方才的话吓到他了,连忙走到她跟前道:“丫头,你哭什么?”
白念不理他,只顾着自己哭,别提多伤心了。
云世子懵,他好像还没见过她哭。
“我方才是怕你呛着,我......”白老王爷有些无措的看着白念,伸手去给她擦眼泪,陪着笑脸道:“爷爷错了,爷爷不该凶你,爷爷知道你受苦了,爷爷这不就回来给你做主了吗?”
云世子倒是手快,趁着桌上一尊琉璃盏没掉到地上时接住了它,因为哭的动静太大,桌上的东西都掉到了地上,噼里啪啦的,云世子也就只接了这一尊琉璃盏,放在了安全的地方,也不出声,就这么看着她哭,似乎,她跟以前不一样了。
白老王爷依旧哄着她,回府的路上,他的一颗心就悬着,深怕赶不上,回来瞧见她满身是血,那一刻,他彻底慌了,还好没有性命之忧,又听下人说了落水一事,当真是又气有急,他不过才离府几日,要是再晚一日,后果不堪设想,此刻看到白念哭,白老王爷更是心疼不已。
“来人呐!把白蓉给我叫过来!”
听到这句话,白念停下了哭声,只不过眼泪一时间停不下来,一边吸着鼻涕一边说:“爷爷,不要了,我想休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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