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仪在会场找了一圈,都没见到那位厉大少,有点着急了,冷汗直流。
舞台边上,只剩下方悦桃一个人了,她手腕上挎着一个小包包。
很快,台下的宾客们似乎也都猜到了发生了什么,开始交头接耳着,传来窸窸窣窣的声音。
厉尊行捞出手机,给厉潭沉打电话,可电话就是没人接,最后,还直接关机了。
这个混账!
厉尊行在心里骂他。
可转过头去,却还是舔着笑看着旁边怒意横生的方定德。
“怎么没见到厉少人啊?”
“准新郎这是要逃婚吗?”
“不会吧,我就说,厉少风流惯了,怎么可能会乖乖订婚?”
“话也不能这么说,没准是厉少的哪位小情人儿出事了,厉少去救人了呢!”
……
台下也不知道是从哪里传来的声音,就很不和谐。
方定德听到了这些言语,脸色大变,起身,指着厉尊行的鼻子骂:“厉尊行,这就是你养的好儿子?当场逃婚,你们也太不把我方家放在眼里了!”
“老方啊,你真是误会了,阿沉他,他……”厉尊行第一次遇到这样的事情,也有点摸不着北,“他一定是有什么十万火急的事情,你先别着急,我再打电话问问。”
方定德鼻子里的气都要冲到天上去了:“哼!”
厉尊行还是继续在打电话,结果还是一样的,关机。
方定德怒目圆睁:“我告诉你,厉尊行,要是你儿子今天不给我个合理的解释,这婚,以后也就别结了!哼!”
厉尊行只好采用缓兵之计了,“老方你先消消气,我这不是还在联系着嘛。”
话说完,他转过身,把助理叫来:“你赶紧去给我找,把檀城给我翻个底朝天,也要把这个逆子给我找出来!”
助理领命退下。
方悦桃看着父亲在发飙,她正准备到他跟前去,跟他解释解释,让他消消气的。
她刚刚眼神其实就一直跟着厉潭沉的,她看到了他去找于未然,跟于未然交谈了两句,然后就跟于未然一起消失了。
她大概猜到了,或许,他的离开,跟苏遇鲤有关。
因为,她想不到还有其他能让厉潭沉方寸大乱的人或事了。
但具体什么事,她猜不到。
刚刚她在舞台边上沉默那么久,其实是在想说辞,要怎么跟她的父亲澄清,要怎么跟在场的宾客们澄清。
才走两步,她手提包里的手机震动了。
她拿出手机,是医院来的电话。
她绕到舞台后面去接电话:“喂。”
是一位年轻的护士,说话的声音很着急:“方副院长,很抱歉打扰你休假了。刚刚急诊送来一个病人,现在情况非常危险,生命体征很弱很弱,急诊室的医生们都束手无策,所以给你打电话,看下,你方便现在赶回来一趟吗?”
“你先别着急,”方悦桃沉着冷静的往外走,“病人是怎么回事?”
小护士喘着粗气,很慌:“病人是遭遇了严重的车祸,送来的时候,全身都是血,已经昏迷了。”
方悦桃把头纱摘了,扔在地上,高跟鞋也脱了,跑出了庄园:“我现在马上去医院,你告诉急诊医生,让他们用尽一切办法,务必维持住病人的生命体征,等我回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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