毕竟她那么骄傲的一个人,就算是在狼狈的时候,都是挺直腰背忍着泪的。
李太尉是太子一党的人,可是现在,他却一时说不出半句话。
直到李太尉的手拉住他的衣摆,老泪纵横的哀求,他才终于有些艰难的开口。
“宁王,李宏业他是吃醉了酒,所以才做出如此出格之事,但是看在情有可原的份上,打三十大板以示惩戒便好。”
太子都说话了,其他官员也立即出声附和。
顾知意突然转头直直的看向萧元策,她也不哭了,只是眼尾仍旧有些红,看上去既惑人又危险。
萧元策愣愣的看着她,一时竟移不开眼。
顾知意嗤笑一声,声音还有些嘶哑,“父王,既然太子殿下都发话了,就依他所言吧!”
宁王一惊,“这件事便是闹到陛下面前,我们也占理。”
顾知意刚想摇头,余光就瞥到了一抹红。
她不想父亲因为她跟萧元策闹得太僵,李宏业这个臭虫什么时候都能对付。
在场的人谁都没有料到,宣王竟然会动手。
他手中的刀尖干干净净,没有染上丝毫血迹,只是那原本晕过去的李宏业却被疼醒了。
他瞪着自己下体处慢慢弥散开的血迹,惊叫一声又晕了过去。
李太尉目眦欲裂,他扑过去抱住自己儿子,失了智的怒吼道,“宣王!你竟敢…”
萧辞卿面上无波,他将手中的刀抵在李太尉喉间,声音阴冷,“做错了事就该付出代价,你有什么不满吗?”
李太尉垂眸看着那闪烁着寒光的刀刃,快要丧失的理智也在此刻回笼。
宣王就是一个疯子,行事向来毫无顾忌。
就算他是朝中重臣,惹了他不快也难逃一死。
他儿子就是一个活生生的例子。
萧辞卿回头看了眼震惊的顾知意,唇边又扬起一贯的笑,“易风,拖下去杖责五十。”
李太尉突然又有了勇气,“不可!太子殿下说了杖责三十以示惩戒。”
萧辞卿偏头,嘴角的笑容异常残忍,“若不是小知意不喜杀生,你以为本王还会留他这条狗命吗?”
李太尉想要反驳,但是却被萧元策打断,“宣王,这件事就不劳烦你操心了,拉下去杖三十。”
这一次李太尉倒是没有反对,太子的人动手,肯定会留几分情。
若是宣王的人动手,便是不死,也会留下伴随终身的隐疾。
萧辞卿的手段,他实在是太清楚了,就是因为清楚,所以朝野上下才会视他为疯子。
萧辞卿的眼中闪过一丝戾气,还没发作,就听一道充满疲惫的声音道,“父王,知意累了,我们走吧。”
顾知意依靠在宁王妃身上,在路过萧辞卿身边的时候顿了顿,“多谢皇叔为知意做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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