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徒玖后知后觉:“她……她今晚喝了酒,然后又在酒吧唱了好几个小时的歌,我见她的时候她没有感冒的症状,不知道怎么回事,突然就晕倒了,我只知道这么多,张医生,她还好吗?”
张医生没有回答,而是看见放在床头的测温枪,继续询问:“病人上次量体温是什么时候?多少度?”
司徒玖有些怔愣:“二十分钟前,37.9℃。”
张医生动作缓慢的将冉汀放平,然后带上听诊器在冉汀的胸前逐个位置开始听音。
十几分钟后,她才摘下听诊器,面色和煦:“肺部,心脏,肠道都很正常,内脏器官应该没有什么大事。”
司徒玖这才长舒了一几口气,紧张到僵直的身子,才放松下来一些。
张医生又从医药箱里取出一支温度计,对着空气甩了甩,又对着灯光看了看上面的刻度,轻轻的撩开被子,伸手,送到了冉汀的衣服里,夹在她的腋下。
“来,帮我一下。”她招手叫司徒玖去帮忙。
冉汀现在没有反应,无法自主控制体温计保持在正确的位置,需要别人来帮忙。
司徒玖一时没有反应过来:“帮忙?”
“是啊,你快来帮我扶着体温计,不要让它移位,否则会测不准确,刚不能让体温计打碎。”
没等他继续反应,张医生已经一把将他薅了过去。
她欠身让司徒玖坐在她刚才的位置,然后命令道:“你像我这样,把手伸进她的衣服里,控制好体温计的位置,五分钟后取出。”
伸进衣服里?
司徒玖顿时大脑一片空白。
“我?”他不敢相信的看着张医生。
“不是你是谁呀?这房间里还有别的什么人吗?”张医生略有些急躁,“抓紧时间,我还要去给她配药,难道你不想她快点好吗?”
“我们不是有这个吗?”他指着床头的测温枪。
张大夫一直保持着扭曲的动作,十分难受,语气也急躁起来:“到底我是医生还是你是医生?用温度计当然是因为温度计要测量的更准确,难道是因为用温度计方便耍流氓吗?”
来自一个医生的冷笑话。
司徒玖滚了滚喉咙,修长手颤颤巍巍的伸到半空,就在猝不及防之时,张医生拉着他的手腕,送到了冉汀的衣服里,将自己的手替换出来。
“你就这样扶着,时间到了我会告诉你。”
他整个人身子突然僵硬,手悬在半空,动也不敢动。
偶尔一个微小的晃动,他的手就能挨到冉汀的皮肤,很热,她的每一次呼吸,胸腔的上下起伏,他都能感应。
司徒玖胀红了脸,连耳尖都染了红晕,只能将脸转到一边。
冉汀的脸很白,脖颈细长,渗着微微的汗,发丝粘在皮肤上面,更惹人怜爱,司徒玖心跳加速,难以控制,却又忍不住想去看。
突然冉汀的眼睛开始频繁的转动,好像受了什么惊吓。
“妈妈……妈妈……”她嘴里还不停的小声呜咽着。
刚才还放松的手突然抓住了司徒玖的胳膊,拉向自己的身体,司徒玖扶住体温计的手突然失去力气,结结实实的贴在了冉汀的身上。
好热,好软,司徒玖的心跳漏了一拍。
这算不算有了肌肤之亲?
他脑子里跑出了莫名其妙的想法。
张医生坐在沙发上,将医药箱里的药和设备都摆了出来,然后看了下手腕上的表。“时间到了,体温计可以取出来了。”
司徒玖这才回过神来,如释重负般,慢慢掰开冉汀的手,把温度计拿了出来。
“39.8℃。”
“39.8℃,跟我想的一样,体温升的很快,最近天气突变,生病发烧的人很多应该不是病毒性的感冒,就是单纯的发烧而已。”
冉汀身上的衣服都湿透了,体温却仍然很高,她好像被魇在了梦里,怎么叫都没有反应。司徒玖呆愣在那里,看着刚才被冉汀抓住的那只手。
“你这里有她换洗的衣物吗?她现在需要换上干净的衣服,再打上一针。”
司徒玖连自己的换洗衣物都没有,怎么可能有女装,他想了想:“酒店的浴袍可以吗?”
总统套房的浴袍,材质都是很好的。
“实在没有可替换的,浴袍也可以。”
司徒玖走进浴室,拿了件全新的浴袍:“还麻烦张医生你帮忙换一下。”
司徒玖转身避开,张医生替冉汀换衣服。
“出大事了。”张医生突然叫了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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