长衫之下行走似漂浮,目若明星,全神贯注,孜孜不倦地翻阅手里发黄的纸卷,零星几位与达赖年纪相仿的老人,穿梭在石壁昏沉的灯光下。
四处打量,这典藏馆大致呈圆形,木架子上端正摆放竹简、卷纸、石壁各类形式的书籍,分门别类,总体以时间、人物、具体内容划分。
一眼竟望不到尽头。
子与寅不禁感叹良久:几千年的结晶,多少人的心血皆汇集于此。
“要从何开始呢?”寅放低嗓音,生怕惊扰了那些学者。
“找前台的长老问问,拿上达赖需求的书籍后,再私下偷摸找寻其他相关记载的踪迹。”
点头答应,便向一椭圆书桌走去。
桌后坐一书写的老人,沉思的笔尖悬于半空,在一页处迟迟不肯下笔。
这里的长老与外界信徒无异,只是气质多些学者的风雅和恬静。
“清长老。别来无恙。”
卯缓步上前,轻声细语,双手合十。
那人闻声,也抬起头来,面额生出波纹般的褶皱。
“卯上师。”语气波澜不惊。
“好久不见了。近日进馆,可是有什么要事?”
“帮达赖拿经书的。顺便,找些典籍。”
说着,卯将手心的手谕递给清长老,之上写着《心经》、《金刚经》、《无量寿经》如此种种,原件都是经典、严加看管的书。
他瞅几眼,从桌子底下搬出一本厚重的《典藏馆书籍记》,以偏旁部首查阅,几番折腾,终于找到几本书的准确位置。
另翻找一纸一笔,写上具体的编码。
“请上师带着觉姆们往右前侧行驶,到‘经馆’处凭所写方位寻找。”
卯接过,几声道谢,便带着二人往所指地方前去。
原来,典藏馆虽埋于地下,却占地宽广,各种装饰毫不缺漏,又以内容分化为三大板块,分为“经馆”、“史馆”与“文馆”,书架排排整列,从前往后、从左至右,皆标上数字,而之上的每本书更有细化的编码,如此一来,查找方便了许多。
走进一处地下窑洞,以长老开出的字条为引,不出几下,几本经文典籍全全找到,纸张泛黄、略有缺损,书面却干净滑润,页面齐整,一看,便是经常护理得来的。
这些经书,对他们来说,比自己的命还珍贵。
“这里的长老自进馆后,再不出,一辈子就守着、琢磨着这些视若珍宝的‘天书’,解读其中的含义与警示,以将内含的‘福’传给世人。”卯好心解释。
“这种坚守与探索的精神,无论何类俗辈或仙人,都是值得参悟的。”子感叹。
“做掩饰的书找到了,那我们自己又该找什么呢?”抱着一堆经书,寅小声询问。
“去‘史馆’,找狮面空行母时期的记载。那里的书都是以时间顺序排列的,即便无长老给的定位,也是找寻得到的。”
“那时期是在?”
“三千五百年前,即云道法九十年。相关时期史记及单人传记皆找出来,万不可遗漏掉重要信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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