几日后日中休息之时,子与户一户二离“黄粱酒坊”,至无人处相见。
“怎样,可问着了什么消息?”
“有!”
“与工友无事时闲谈,恰巧聊到前几年的账夫,那些人知晓的果真还不少,还大方、好分享,好兴致的娓娓道来,倒将这几年的事情都说了出来。”
“具体有些何事?”子迫不及待听着。
“听他们说,‘黄粱酒馆’开馆到今年年末正好十年,之前历经起伏,严重时甚至出现大规模裁员,只剩下些年轻人,以减少开支,却搞得底下人心惶惶,生怕被辞了去,毕竟虽然劳累、常受上级压榨,但工资还是比种田谋生强了去,这种状况持续了两年之久。”
“到前前年,情况才有所好转。‘黄粱酒’的销量提升了很多,几个部门又重新忙碌起来,但从那之后,周掌柜似乎比平日里更上心,辞去了干了六年之久的老账夫,自己一笔一画记起账来,前前后后不比员工轻松。”
“或许是身体消耗严重,前年便又雇佣了新的账夫——李账夫。”
“为何选用新账夫,而不采用之前六年之久的老熟人呢?”
“甄姑娘的疑问,我们恰好也问过了,得到的回复是说,那老账夫年纪大了,做不动这些费脑子的活儿,其实之前,周掌柜也亲自去请过,是那老账夫自己不答应。”
“恐怕老账夫熟知其中蹊跷,是不想掺合到这泥泞里吧!”
“因被拒,周掌柜只得重新招揽人才,聘用告示一出,吸引了许多善于演算、经验丰富的文客,都知周掌柜与地方官员商贾交好,争先恐后想要绑着这个‘名人’,认识些朋友,为日后的出人头地谋个出路。”
“李账夫也便是其中之一。”
“不同的是,与其他老手相比,李账夫不过是初出茅庐的秀才,且从未有过记账经验,年纪轻轻,比甄姑娘易容的面貌还要年轻个十岁。”
“那些个被筛掉的大人物们当初可是眼红的不行,猜想他应是周掌柜的某位亲戚,或是走了后门,而实际作坊的工友们却告知我,他不过是贫苦人家出来的崽,读书也是靠家族亲信支撑起来的,而自身家庭却是世代为农,也可以想到农民培养一个秀才的不易了。”
“大家都说是读书和运气改变了他的命运,使他方可从贫民窟里挣脱出来,日后成为有钱有地位的人,却不曾想,才两年不到,就被投入了牢里去。”
“牢里?可是与‘黄粱酒馆’的记账有关?”
“确是如此!甄姑娘真是神机妙算啊!这都能猜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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