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城大街,锣鼓喧天,红白孝衣,纸钱纷飞,妇孺哀鸣,余音三里。
一环中心半条街的酒馆皆降自家红旗,挂白幡,祭奠‘杜康’开山之人。
“这是何人的丧事,如此大的阵仗?”子带几位次等账夫与镖师,于一环‘黄粱’酒馆收半月入账,回城路上,已过半天,浩荡之势仍未有消减。
“是‘杜康’的黄老板,平日里看起来面色红润、身体健康,却不曾想,前夜中风仙逝了。青年才俊,而立的年纪,却有了如此一番作为,只可惜,天妒英才啊!”
“而且,黄老板也是周掌柜的密友,二人一起创业,共同开启了柳城黄杜齐飞的‘酒城’之路,现在,周掌柜怕也是伤心欲绝了!”
“你说,周掌柜与黄老板是好友?”
“的确。他二人为同乡,虽年龄相差一轮,却关系甚好,志同道合、无话不谈。制酒发家也是二人一同做出的决定,后分别取名‘黄粱’与‘杜康’,最开始几年,两酒馆同飘摇风雨、难以为继,却互相扶持、共渡难关,一家有难,另一家必出手相助。”
“前几年,‘黄粱’受新兴酒馆冲击,又恰逢多处投资受挫,资金链断裂,正是四面楚歌的难境。最终,还是黄老板介绍资源,帮助‘黄粱’重振旗鼓、跨越难处。”
“虽近些年两家酒馆竞争愈发激烈,相处逐渐减少,但当初的共患难在柳城也成了一段佳话,因此,比起其他酒家,大家对周掌柜与黄老板要更尊敬些。”
“可因这原因,各家酒馆纷纷降半旗,未免也太夸张了点?”
“这是自然,一来是做个表面功夫,随众流表达自己的哀思,以博得百姓的好感,二来,也是大家从心底敬重黄老板。”
“不仅因为其重义气,也是因为他好善乐施、勤俭节约。常热衷于慈善事业,自掏腰包兴修利民工程,而自身却节俭度日,从未见过其雍容华贵、披金戴银过,吃穿用度比普通百姓更为平凡,麻衣丝布、咸菜馒头都是常态。”
“对于一位富商巨贾来说,确是不易了!只是……”
“只是何事?”
“只是既然素日里强调低调简约,为何过世却弄的热闹非凡、满城皆知?似乎与平日黄老板的作为不相符?”
“或许……或许是黄老板的妻儿执意如此?毕竟是一方名人,想让他走的风光些?”
得此答案,子并未再多问话,直径走回二环酒坊。
传人递话,丑时与旧人相见。
“今日去一环收账,见披麻戴孝、声势浩大一丧葬仪式,打听过后,得知是‘杜康’黄老板过世了。”
“黄老板也与此次行动有关?”户一疑惑且惊讶。
“我前几日有去牢房探望李账夫,被打得不成人样,全身青肿,是受了周掌柜的严重酷刑,虽我之前与他叮嘱过,近期会有血光之灾,只要守口如瓶,并不会危及性命。只是,还是低估了那群人的残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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