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或是打扮略显华贵,气质与赌坊人士不同,他们才挑中了我。装作享受的模样,询问这东西的由来,他只说,是异域进的好东西,除了这里,中原其他地方都找寻不到,有些囤货,倒可以卖我些。”
“我自然得抓住这个机会,急忙应允。记得子之前说,大数额购买才能有机会碰见田老、找到毒物藏匿处,他问我要多少,我便回应:多多益善。”
“结果不像想象的那样顺利,反倒引起了他们的怀疑!”
“大多数人都为解解嘴馋,买那几克,除了原先合作的大型商家,却少有人说出多多益善的话!而且看样子,我也不像是那富贾豪绅的模样,便疑惑起我要这物的目的!”
“周围几些手下警惕地盯着我,说错一句话,都可能暴露身份。”
“那巴塞是如何摆脱嫌疑、脱离虎口的?”子听闻,如置身其间,跟着紧张起来。
“我只当没见着他们的动况,冷静平常。”
“‘你要这么多干嘛?’那人目光凶狠,与先前的热情好客全然不同。‘因为我也是个生意人,不是柳城人,见着这好物,倒是觉得很有发展的前景,说不定可以寻求合作,扩展中原以外的市场!’我只这样回复。”
“他又问起我从事的生意及母公司所在的位置,许是不放心,专去派人查查。胡乱编造,定会被发现。恰巧之前于龙城驻守边疆时,认识些中东地区的商人,记得几个著名人士,便将他们的名字与工作地点一一道出。”
“他们将信将疑,并未直接答复,我却故意施加压力:‘我是他们中原分部的代理商,专找长期合作的伙伴,既然是大企业,要的肯定不是普通人那样的三三两两,至少也是万颗起步,所以才说多多益善,就是不知,你这里的存货够不够?’”
“这居高临下的谈判态度倒让他们稍些信服,回应着:‘这大单子,他一个底下人做不了主,得去问问田老。’我说:‘不着急,你们问就是。我明日再来。’随后走出门,头也不回地离去。”
“今日再去同一地方寻他,态度陡然转变,笑容满面,应是查到了那中东人的家世,也便把我当作了大顾客,偷摸给了我一张纸条,写着一个地址,约我明日在那处面议。”
“我想,应是让我亲自与田老会晤了!”
“这便是那地址!”
巴塞再将手里的纸条给予子。
“一环田家24号赌坊。”
“是田家旗下最不起眼的一个赌坊,占地面积、装潢、生意都不如其他的好,原来,他是躲在那最不易让人发现的地方。”
“这就是他们的老巢?”
“并不确定,还是得要巴塞将士前去侦查一下,免得提早动身,让之前的埋伏与隐藏功亏一篑了!”
“好!那我如约明日前往,再周旋周旋,探探他们的底子。只是……”
“只是何事?”
“只是之前我夸下海口,要他一万颗‘冰花毒’,而他们做生意的原则,却是一手交钱、一手交货,明日我与他不过就是简单面谈、再商榷几下,之后拿货的时候,恐怕得先过那交钱的大关,才能放我通行,进入存放毒物的地方。”
“是银子的问题?”
“没错。估计一颗大概十克,一克照他的说法,市场价在二十到二十五两之间,买的多,应是会得个折扣,保守三百万银两是要的。”
“这银子,对我们来说,是个大麻烦啊!现在恐是抵了全身家当,也凑不到这些。”巴塞一脸惆怅,想寻得方法。
子思忖片刻,随后发话。
“交与我去办吧!‘黄粱酒馆’一锤定音,所有的资产都得清算上缴,目前正是我在负责,倒是可先借借,之后再还回去便是。”
“好!”巴塞闻之欣喜。
“如此我也就无后顾之忧了!”
几句闲言碎语,双双告辞。
——
第二天,巴塞根据所给地址,找到“田家24号赌坊”,处在一环西街小角。
位置稍显偏僻,占地不大,门头招牌的油漆掉落,伫立的一根根朽木彰显着时间的印记。
这原本是“田家1号赌坊’——田家商业版图最初的创建地,后因转移阵地、四处扩张,逐渐衰落,改名拥有了吊尾的名号,除了周围几户人家,并不被人铭记。
里头只有几位穿农衣的赌客,其间一个浓眉大眼、凶神恶煞,腰间挂着一把洋枪,不停地打量门口的巴塞。
巴塞走进,到前台处。
“换多少筹码?”小二招呼着,拿着纸笔准备记账。
“倒不是来赌博的,是想买些‘猪肉’!”
小二立马抬头,放下手中的东西,走出柜台。
“等候您多时了!还请后边请!”
眺望周边环境,见无人在乎,邀巴塞朝里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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