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是从长远着想,实在不能让它陷入险境。”
“此话怎讲?”
一群人仔细听来。
“‘穆英军’为寅将军一手打办,即便辞去官职,众人皆知,此举对其百利而无一害。双方连结甚笃、感情深厚,若出现劫囚一事,第一想到的,必然是身手了得的将士们。”
“您能顾及到的,他们又怎会料想不到?怕是到时候多加阻拦,或故意添加眼线。”
“此时,还是做后勤支持,不要现身的好。以免被抓把柄,白送给他们一份惩处的借口。反倒是该作壁上观、视若无睹,构建不在场的证明。”
“可她们本是主力军,如不出现,我们怎能与那官兵相抗?剩余十几人,非专门武者,要完成重任,怕是难啊!”几人愁苦不已。
“除此之外,其实还有另一个更大的难关。”
“还有什么?”纷纷洗耳恭听,瞳孔放大。
“诸位,可有想过寅将军她自身的想法?她,真的愿意被救出去吗?”
“姑娘这是什么意思?谁人不想活着呢?”
左顾右盼,不知话中的含义。
“苟且的活,不如痛快的死。她既然选择回来,说明早已做好牺牲的准备,算是破釜沉舟、不走回头路了。”
“说不定,比起逃亡之辈,她更乐意成为以死明志的英雄。我们猝不及防的出现,反而会让众人觉得,她不过走个过场,终归还是贪生怕死之辈,谣言则会愈演愈烈。那之前的铺垫,不就全作废了吗?”
“如果她一心求死,不论我们怎么努力,都救不活她。因此,主要的问题是,她会同意跟我们一起走吗?”
“你们与她接触最多,应是最了解了。”
氛围突然变得沉重,各个低垂着头,深思不语,眉头紧蹙。
“你说的对,以寅的性子,就算费劲千辛万苦救她,她......怕是不会就这样一走了之、亡命天涯的......到头来,却是两头空啊!”
“那怎办?就彻底不管了吗?就真的如她所愿,葬命于流言么?”辰焦急又心慌,乞求般、炽热地望向子,期盼得到准确的答复。
“救!当然得救!”子回话。
“只是得选一种两全的方法,既能顺应寅的意愿,又能不牵扯‘穆英军’、顺利救出寅将军!”
“假死药怎样?”
桌角一隅传来温润的女声,轻细且活泼。
众人的眼光全被吸引过去,热烈的投射在丑的身上。
“古书言:药毒一家,皆善察。守宫断尾以求生,逃之,自愈生新尾;负鼠遇险,冻温排臭,假死以骗敌——即为机体自疗与死亡骗术。一药毒师受启于此,合二为一,研发出一种用于人身上的假死药——‘殒舌毒’。”
“‘殒舌毒’功效强劲,易溶于水。饮之,即刻便有反应:嘴角溢血,舌头自然滑落,身体冰冷,呼吸暂停,人短暂休克,为达以假乱真的地步,甚至散发出淡而不浓的腐尸味。仿佛真自杀了一般!”
“外人看之已成死尸,但实际殒落的部位却能自主修复,像守宫一样,再造出全新的、功能依旧的器官
听闻于此,辰不禁打个寒颤,像是想到些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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