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知不觉后山的野猪少了,前山的蠢鹿也越来越难捕获,过了段幸福时光的群落又有回到之前的景象,这引起了白毛的警惕,白毛很小心的控制着群体杀戮野兽的冲动,每次打猎都只猎取需要的猎物,这并不是他有环保意识,当时谁也不可能有环保意识,这规矩是从群落的祖先们不知那一代开始流传,因为食物的匮乏导致过多的猎取会造成饥荒,而这种饥荒和过度猎取一一对应,再死过太多人以后终于明白这个道理,虽然白毛不知道原因,但是他是个聪明人,这肯定不只是传说而已。
几十口人的吃喝不是小事,后山的猪一胎能繁衍七八个,但是长成毕竟要时间,猪是一种很聪明的动物,它发现山上的人成为主要危险后,就开始转移阵地,它的活动范围转向另一侧,这让捕猎很成问题,狩猎队要走更远的路程,花更多的时间,但扩大狩猎范围明显也有好处,感知范围扩大了,接触的动物更多,突发情况更多,经验也就越多,原始人开始在贫瘠大大脑里勾画出生息地的地图,前山草原并不是一直延伸下去,而是在很远以后开始转向其他方向,一座新的山脉矗立在那里,平缓的坡地意味着这山绵延广大,山脚是草地和森林之间的过度灌木带,再往上则出现有森林,草原等等过度。
这座山在原始人中有传说,这是座很大的山,大到山另一边一直没有人知道,在这群人历史上分家单干时有几波人出发去这座山,但最后都没有结果,人像蒸发一样消失了,直接影响到以后搞单干的精气神,加上这座山距离确实很远,离大本营有三天的行程,逐渐就成为一个传说,传说在遥远的地方有座山,这座山遮断了草原,使它转向而去。
后山森林地段则绵延深远,森林广大而且危险,伏击者众多,而且越深入越会发现森林越大,最终会迷路,狩猎队不敢深入森林太远,这里虽然动物众多,但是危险也成倍增加。往后山森林处有条河,河面宽阔异常,河中水产丰富,只是经常有猛虎出没,专门袭击取水的人或动物,这让取水成为一件有一定风险的事情,河的另一边则是陡峭的山崖无从攀登,河面太宽阔了,水流又急,大约这群人一直在这石山上住着就是因为这条河的原因,这是一个终点,在没有渡河工具出现的时代,这就是迁徙的终点,至少目前是这样。
白毛他们不会制作船只,他们对制作船只完全没概念,这说明他们是从一个不需要制作船只的地方迁徙而来,有可能是草原深处而来,这只是猜测,丁吾仔细观察了这群人,并听起白毛说起祖先的故事,原始人不能离开水源太远,所以,他们迁徙的道路可能和这条河有关系,他们一直在这条河的一边直到这条河斜插进群山,这些传说中都有,甚至还有他们的近亲,近亲?近亲在传说中??这意味着这群人有几代人的时间没有再见过其他人,所以,他们都是兄弟姐妹,他们都是近亲繁衍的产物,这拉低了丁吾的道德底线,看起来近亲繁殖在人类历史上是一个主流而且长盛不衰,先不讨论这个,丁吾所在的族群由于新的工具出现,食物极大的丰富后开始重新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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复数代之前他们祖先的足迹,开始重新探查这座石山的四周。
软脚有了一个新的助手,大家叫他娘娘腔,不光他柔弱而且说话有气无力,娘娘腔的成人仪式猎取了一串地鼠,不错,你没看错,是一串地鼠,这他妈的是女人的专利,女人才靠挖洞抓地鼠,不,在新工具面前,一些女人玩的还不错,都不屑去挖地鼠,只有最软弱的女人才挖地鼠,娘娘腔就上交了他成人仪式的一串地鼠,此后,白毛郑重的给他起名叫娘娘腔,娘娘腔抗议的结果就是被白毛一个大嘴巴抽的鼻血顺着脸流了出来,周围的女人笑的腰都直不起来,最后娘娘腔恨恨的接受了他成年后的大名。
娘娘腔打猎不行,但有双灵巧的手和一些奇妙的思想,他擅长画顶着两个硕大口袋的女人和挺着兵器的男人,并且把这些春宫画的花样不带重复的,为此,所有陶器上都落下了娘娘腔的手段,并且,这孙子还找来一些有颜色的石头弄成石粉很细致的涂抹隐秘器官的关键部位,这让男人和女人看见了互相指着对方的器具哈哈大笑。
丁吾瞧不上这些自诩为艺术家的玩意,不就是画隐秘器官嘛,画这个也能叫艺术,这叫下流,别说什么抽象派,写实派,这就是一堆臭流氓,不过,用现代观点来看古代人物,那些看起来可笑可耻的事情就不可笑可耻而是真实受群众欢迎并得到一致拥护的,这也算是艺术的开端,比在石头上磨来抹去强了点,起嘛困难度下降很多,在陶器上,艺术得到了大发展。
白毛最近很少带队出门狩猎,他也装模作样的坐在地上思考问题,他所思考的问题很简单,即我们从哪里来,准备到哪里去,传说中有哪些警示等等,当然这些问题他贫瘠的大脑是不容易想明白的,打猎由二刀疤带领去,二刀疤是继承刀疤的名字,但是又和刀疤有所区别,所以用二来表示这已经是另一个刀疤,二刀疤的疤痕在屁股上,这是他逃命时被猪牙挑伤的大口,他运气甚好,跑的比猪刚快那么一点点,就这么一点点他只伤了屁股而不是屁股前面因为剧烈奔跑而充血的兵器,然后埋伏在周围的猎手棍棒斧矛齐下解决了这只不幸的野猪,因为他敢做诱饵捕获野猪受伤的缘故,他被人尊称为刀疤,但是前任刀疤已经死掉,为以示区别大家叫他二刀疤。
二刀疤比前任刀疤厉害的多,他使得一手好投枪,且有勇有谋,从之身做诱饵开始,周围半大小子都服他,只要二刀疤说什么,这些半大小子就做什么,二刀疤善于对不同的猎物安排不同的狩猎方法,比如野猪就用埋伏,因为猪群爱走同一条路,比如鹿就用驱赶,鹿生性胆小警惕,野牛就用围猎,一只一只把它们从群体里分离出来,挨着干掉,二刀疤运用的非常熟练,逐渐取代白毛成为首席猎手。
夏末的天气温度回归正常,动物都一扫炎热的无精打采开始回复活力,石山因为有一伙原始人的存在,周围水草丰美但动物稀少,这吸引了从远处迁徙而来的野牛群,野牛群数量庞大,个体也强壮异常,蠢笨的性格外加容易暴躁的脾气,让狩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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野牛都成为一件很有挑战性的活动,成年野牛有1吨重,跑起来如同一辆坦克,尤其是两只大尖角,戳中就开膛破肚非死即伤,最近鹿群和野猪数量过少让花岗石山上的原始人有缺粮的危机感,及时出现的这群野牛就很好的弥补了开始出现的食物匮乏,二刀疤带着猎手们浩浩荡荡的出发去猎野牛,剩下没有战斗力的全窝在家做陶壶,女人则出门挖地鼠,采集野果,夏末秋初,各种野果极大的丰盛了食谱,成为比肉还受欢迎的东西。
丁吾最近备受跳蚤和臭虫的困扰,这些吸血鬼不但吸血而且传播疾病,要命的是根本没办法干掉它们,跳蚤在取暖的皮毛里下满了蛋,平常隐藏在缝隙的臭虫更是半夜才出现,他懊恼的把皮毛拿在火堆上烤,只要一抖就会听见火里发出噼啪的声音,这声音让人发狂,丁吾没有办法,卫生从来不是这里的主题,他甚至都没办法制止这些人随地大小便弄的山洞臭气熏天,唯一能做的是他让去河边取水的人带回来一些艾叶,这些艾叶点燃后会发出一种奇怪的烟雾,这烟雾让蚊虫轻易不来招惹他。
原始人好奇的围坐在艾草四周盯着袅袅的烟雾,烟雾发出一股刺鼻的味道,很快就连蚊虫带人都一起熏走,由于丁吾长期燃点艾草,众人觉得他可能有病,活不了多久,但是又无从说起,时间长了便都叫他大烟鬼,艾草虽好,对付得了蚊虫但是对付不了跳蚤和臭虫,在古代最为方便有效的驱虫药就是硫磺,但是,没人知道哪有硫磺,所以寄生虫目前无解,这个只有等以后发现硫磺矿才能解决,丁吾每天得花不少时间忍受着叮咬和吃瓜群众一起清除这些害虫,每当一起除虫的时候妇女们就开始哼着歌,男人嘴里则骂骂咧咧全神贯注的把每一个跳蚤扔到火里。
丁吾和众人正抓着跳蚤,一个叫飞毛腿的原始人跑了进来,飞毛腿大吼了一声,声音里谈不上是开心还是惊恐,但他的表情出卖了他,飞毛腿脸上一副便秘的表情,可能是贫瘠的词汇阻止了他想表达的内容,所以他脸上浮现出一种痛不欲生的表情来,飞毛腿大吼一声之后飞快的说,来了,人来了,他不停的重复复数的人和到来的动作,让所有人疑惑不已,白毛思考了半响,还是决定用自己最拿手的招式招呼一下这个一直不停重复这些的可怜人,白毛走上前去,轮圆了胳膊左右开工抽了飞毛腿四个大嘴巴子,他动作有力,看得丁吾免不得在下面都觉得蛋疼,还别说,白毛的大嘴巴在关键时候还挺管用,飞毛腿闭上了他的嘴,用一种痛恨并愤怒的眼神看着白毛,白毛被看的心里发毛,于是又赏了飞毛腿两个大嘴巴外加一脚,这下,鼻血就顺着飞毛腿的两个鼻孔整齐划一的流了下来,齐头并进的滴答滴答淌下来,这时,飞毛腿用一种低沉声音开口道:“你为什么打我!”
这话一出,不光是白毛,连丁吾等人都气乐了,连妇女也看不下去抡起烧火的柴在飞毛腿身上就是一下:“出什么事了,有话快说,有屁也快放,再唧唧歪歪老娘让你后悔来到这个世上!”飞毛腿见犯了众怒,这才道:“草原边上来了一群谁也不认识的人!”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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