转眼春去夏来,无定原接连下了几场雨,顿时缓解了入春之后的干旱,原本因为缺水日渐枯萎的野草又获新生,一改垂头丧气的姿态,重新焕发出勃勃生机,来河边饮水的动物都回归了草原,无定城前偌大一片原野顿时变得门可罗雀,好不萧条。
一字眉等人干了大半个月终于把四面基坑全都挖好,得以松一口气,期间白毛的贸易队来了一回,带来两大车石灰石说是一字眉上门恭贺的回礼,同时想请软脚和娘娘腔回去,两人离家日久,山洞众人甚是思念,白毛尤其严重都思念成病,躺在洞里奄奄一息,就盼能临终之前再见两人一眼,好全了同伴之义,不枉此生之行。
软脚娘娘腔听了不免两眼掉泪,连声叹息白毛怎么如此不堪,走的时候还活蹦乱跳,怎么一眨眼这么快就要死了,丁吾那能信这个,便道俗话说千年乌龟万年鳖,白毛一辈子都在山洞里装王八,那会如此轻易就死掉,肯定是觉得吃亏想诳你们回去。
软脚边抹眼泪边道:“白毛派我们来学技术,这学成之后报效于他,论理他只会坐享其成怎么会吃亏,难不成还有什么隐情不成?”
丁吾那能告诉他所谓学技术是一字眉想娘娘腔画画诳白毛的套路,眼珠子一转便打起哈哈道:“软脚你这人就是顾虑太多,凡事那有这么多隐情,咱们是真诚邀请你们来参观学习,把不传之秘都一一展示,还隐情个屁,这偌大无定原就只有咱们两家,正该互利互助,共同提高,怎么能互相玩心眼子呢?”
软脚摇头道:“我们出来也有一段时日,无定城眼下材料短缺,一时半会也不能有所动作,趁此时间回去看看也是理所当然,白毛虽然独断专行蛮横无理,但怎么说也是一家之主,他虽不仁,我们却不能不义。”
丁吾见他去意已决,不由大为懊恼,白毛肯定是看出端倪醒悟过来知道一字眉大吹新建无定城是假拿话诳他是真,他也不蠢,使出苦肉计想扳回一局,这两个老王八,一个煽情一个苦情,玩心机还一套一套的,只是可惜了软脚,无定城里就怎么找不出一个聪明人。
正唉声叹气间,一字眉来了,只见他身穿亮银甲,头戴瓦罐盔,腰缠虎皮裙,脚踩铁皮靴,手持丈二野猪矛,威风凛凛好不吓人,他当先耍了一个花枪,瓮声瓮气道:“这就是俺猎虎之时的风姿,娘娘腔你可要看仔细了,话说那恶虎扑将过来,俺左一闪,右一晃,两下错身之际,一矛扎得这它浑身哆嗦,那恶虎还想反咬一口,俺抡起铁拳一通猛砸,直砸得它进气少出气多,手起刀落,终于除去这危害一方的恶贼!”
丁吾拉着一字眉到一边道:“白毛说自己病重,想诳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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脚娘娘腔回去,你这猎虎图怕是画不成了!”
一字眉大怒,把野猪矛往地上一插,怒道:“这白毛真是不懂事,无端说病就病,还赖着不肯起床,这生死都是由老天来决定,岂是他想死就能死的!我还正琢磨带两位去昆仑山转转,看看奇花异草,人间仙境,这山中多有至宝,每一件都是价值连城,无定城只在那找到几件就有了今天这光景,本想借两位贵手再寻有用之物,当真是可惜!”
软脚一听忙止住眼泪询问:“这昆仑山可是白毛说的东方大山?听他说那里万分凶恶,人都是一去不还,这如何能去!咱们怎能以身犯险!”
丁吾乍一听一字眉说昆仑山,不由点头称善,软脚此人胆子虽小但好奇心却极大,不爱冒险却最喜新奇的东西,一字眉便是抓住他痛脚拿话来诳,他不劝软脚娘娘腔回头而是抛出寻宝,真是格外高明,想不到一字眉不光情商要赶上自己,连智商都奋起直追,真是不可小觑,等以后收服了众人第一个就得把他干掉。
于是丁吾忙道:“此山非彼山,首先方向都不对,山洞口中的东方大山乃是在东方,无定城口中的昆仑山,乃是在北方,如何能是一座山?再说此去有一字眉大英雄压阵,还怕找不见宝贝!”
软脚一想确实是那么回事,只是隐约觉得有那不对,但又说不出来,便破涕为笑道:“如此甚好,听说这榨油的果子就是从昆仑山上寻得,可真要好好看看!”
丁吾赶紧乘热打铁:“既然如此说起,择日不如撞日,咱们现在就出发,至于白毛说自己生病,我看肯定是天气炎热,他又喜挑灯夜战,多半是中了暑马上疯,这个简单,把制冰仙法传授给来人,回去弄两坨冰出来,让他边战边凉快,自然冰到病除,立刻又活蹦乱跳。”
趁着软脚和娘娘腔去收拾东西不在,丁吾对一字眉赞道:“想不到一字眉你还挺有急智,用昆仑山来忽悠他们,虽然我也想到,却被你抢先一步,可惜,可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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