寻对地方,接下来就是怎么进去了。去敲门肯定行不通,虽然他记住了两轻一重又两轻的敲门规律,但刚才远观过去,发现府里给开门的似乎也是一女子,连他都知道门房是不可能是女子,多半是两人约好了时间地点和暗号,支开了门房,才得以顺利上演刚才那一出。
要不走自己最熟悉的下三路?找找狗洞啥的钻进去?不行不行,这事昨天才被一百两取笑过,今日再钻,这不自取其辱么。
他思来想去,只有一条路能走,今儿就勉强当回飞贼吧!
好在翻墙爬屋本就是他强项,只是不知道这时府戒备森严与否,可别自己刚翻进去,就被人逮个正着,然后五花大绑地出现在一百两面前。
其实时雅也是存心刁难陆雁,并没有跟管家和一众家丁仆人说自己有客要上门,反正那少年若是被抓到,也就是她一句话的事儿,顺便还能取笑取笑这位自称英雄的少年。说到底,她还只是个十一二岁的孩子,玩心不轻。
陆雁心中不得不再提起几分谨慎,他并没有着急翻墙,而是躲在阴影处观望起四周来,特别是时府周围的几个高点。
结果这一看,还真就让他发现了一些端倪。
离时府最近的一座宅院内同样有座塔,与时府内高塔相距十丈左右,但高度稍矮。定睛看去,能看到塔顶有人影晃动,不用想也知道是时府的守夜人之一。
他又观察了一会,发现高处的守夜人只有这一处,心里顿时松了一口气。还好就一位,若是有两人同时占据高点,自己无论如何也很难隐藏身形,那就不如钻狗洞来得实惠了。
如何应对高处的守夜人,他心中已有计较,至于夜晚府内戒备如何,他站在墙外也不得而知,只能走一步看一步,随机应变了。
只见陆雁在墙外矮身前行,走了大约三十来步后停下,小心地抬头望了望有守夜人的那座高塔,就是这了!原来从守夜人那边看过来,陆雁所在的墙外恰好被一座高屋挡住,是视线上的盲区。
陆雁身形也快,几步助跑后,在墙上又连蹬两步,腾空而起的他双手恰好可以摸到墙沿。也未见他如何用力,只是腰身一挺,横着就翻进了墙内。
他落脚处是一座柴房的门外,幸好此处无人,他赶忙躲进柴房,只通过门板上的一个小缝观察屋外情况。
哪怕时家已经很低调了,但时府的规模仍比他想的要大得多。
最直观的感受就是,人家这柴房就比自己家和旧庙加一块儿还要大,而且光柴禾就有好几种,分门别类地摆放在一侧,真不知道这玩意烧起来之后能有多大不同?
他透过门缝向外观望了一会,发现两刻之内,就有两拨巡逻家丁路过柴房。这个间隔对他来说其实足够了,现在最令他担心的他对时府几乎一无所知,很可能不知道从哪就会冒出一个人把他擒下。事不宜迟,多想无益,他只能一边躲避着左侧高塔的守夜人,一边摸上房顶,用最快的时间到达高塔附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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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得不说,陆雁翻墙爬屋的功夫确实不俗,身形又快,声音又细微,估计屋内人就算听到了,也以为是鸟儿啄食或者夜猫上了房顶。
连续跳跃过两个屋顶,陆雁都巧妙地躲避了塔顶的守夜人和在地上巡逻的家丁,这让他有些洋洋自得。可还没得意多久,一个难题就摆在了他面前。
原来眼下已经没有可以直接跳跃过去的屋顶,他必须下房再另做打算,可让他头疼的是,目前可选择的两条路都风险极大。一处拴养了三条大犬,竖耳黑背,威风八面,此刻三犬或趴或立,其中一头似已嗅到一些特别气味,正四处寻摸着什么;另一处则满是家禽,虽大多都已入窝,但仍有少量鸡鸭在外。
就在陆雁在屋顶犯难之时,时府外一座高塔的塔顶处也隐匿着一男一女两人,此刻正远远望着陆雁的一举一动。两人无论隐匿手法还是气息掌控都绝非常人,对于光影和视线盲区的利用更是到了极致,二人身形会随光影变化而不断微调,且不发出一丝声响。除非靠到极近处仔细观察,不然仅是远观,完全发现不了这小小塔顶竟能隐匿两人之多。
二人视力俱佳,距陆雁少说也得有三十丈,却可以将陆雁的一举一动尽收眼底。
对于时府布局,二人早已了如指掌,知道陆雁此刻正面临二选一的难题。正常而言,禽舍应该是第一选择,毕竟相较于嗅觉灵敏的恶犬,应对鸡鸭鹅要来得更容易些。但他们却清楚,时家禽舍里可不仅仅是些普通家禽,单就说那个品种,体型要比寻常公鸡大三倍往上,通体白毛,血红的鸡冠坠悬在喙上,看起来更像是只小孔雀。据传,此鸡原是外域品种,名曰火鸡,鸡如其名,脾气相当火爆,但肉质也十分紧实鲜美,是外域某节庆时分的重要盘中餐。此鸡近两年才被引入穆元王朝,除了皇宫内院,只有极少数人才知晓此鸡,更别说圈养上一两只了。
但时府偏偏就有这么两只火鸡,若是惹上这俩家伙,折腾出的动静可不会比招惹那三条大犬差多少。
二人只是盯着,并无一丝要出手的意思。
此时陆雁仍在房顶纠结,正趴着的他一直感觉小腹被什么东西硌得难受,他伸手一摸,原来是自己随身挂着的几个小囊,一个小囊里装的是石子,打弹弓用的;还有一个装的是晒干的鹌鹑,解馋用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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