几个人捧着土钵,馋的流口水,原来是要以人为食。
张郁青派派箭筒,李坏看看手中捡的长剑,两人目光相对,便皆明了。
李坏向前,那些人见到李坏皆是大喜,正愁着不够吃,又送来一个两脚羊。其中两人奔来就要擒住李坏,李坏短剑出手,划破一人脸颊,那人捂着脸惨叫起来,李坏反手将剑插入一人腹中。众人正要围攻,利箭破空,捂脸惨叫之人北射中脑门而亡。还有三四人,一哄而散。
两人解救了老夫妇。那对夫妇自称秋氏,女孩名曰秋细君。一家三口感激不尽,搜罗出干粮,递给他们一张饼。李敢和张郁青一人一半,狼吞虎咽吃了。
李坏问道:“顿丘城内也没有吃的么?”
“听说皇帝下召饥民自行就食,没过多久,顿丘就被抢光吃光了。我们就是顿丘人,整座城都空了。”
五人结伴向西而行,一路之上,树皮、野菜、飞禽走兽等能吃的已经被饥民吃光。五人途径白马津、延津,好不容易挨到了白马镇内,此镇北是渡黄河北去的渡口,颇为富庶。
白马镇也设置了暮鼓晨钟。此刻暮鼓响彻街头,如同死神的前奏。今天他们的一天唯一的一顿饭还没有着落。
忽然出去乞讨的老夫妇欢天喜地道:“快走!快走!镇上官府施粥了。”
李坏和张郁青拔腿就跟人群往前冲,无奈饥民太多,都疯了一般的前去抢粥。老夫妇年迈,秋细君又羸瘦不堪,根本挤不进去。张郁青和李坏两人拼死力挤进人群,一阵烟的功夫,镇上张大善人施舍的食物一抢而空。
看两人空手而回,老夫妇和小女孩都是失望至极。
李坏低声道:“萍姐姐,我们抢到吃的了,到晚上再吃。”
秋细君道:“为何不能白天吃啊。”
李坏道:“饥民中有一伙儿匪人,专抢他人吃的。若是白天吃就被抢了。”
老夫妇道:“我儿真是机灵的很。”
破庙之中、屋檐之下早已经挤满了人。五人只好蹲在宽敞而冷冰的大街,半夜五人避开人群,寻了一处小树林分食那两张大饼。忽然一颗大石飞来,正中老汉头颅,顿时脑壳稀烂。
黑暗中十几个眼冒绿光的饥民钻了出来,为首者竟是那日逃走的数人。
老妇人道:“积善之家,必有余庆,积不善之家,必有余殃。你们……”
一个手拿柴刀的一刀劈死老妇。
三个年轻人顿时被吓傻了,哭也哭不出来。
张郁青大喝一声,双臂震飞数人,一步上前抢夺那人柴刀,劈死两人,无奈对方人多,被一棒打晕。数人围上来一顿棍棒毒打,张郁青浑身是血,眼见活不成了。
李坏和秋细君才哇哇大哭起来。
为首的汉子道:“这黑脸小子肉必是臭的。倒是这两个肥羊还不错。小丫头细皮嫩肉,众兄弟解馋吧。”
众人抓了秋细君和李敢直奔荒郊野外而去,达到一河边,为首的汉子道:“老六去把他们到河里洗剥了,其他人生火造饭。”
十几饥民兴高采烈,拾柴、支锅、打水忙碌起来。这些人是吃惯了的,经没有半点犹豫。
为首的汉子一边啃大饼,道:“竿子会也忒混账,天下叫花子那么多,他管得了么?四五十个兄弟,如今只剩下咱们十几个。”
“大哥,那萧天放本事不小,出手狠辣,手下几个走狗也不是吃干饭的。咱们只能认栽了。”
“终有一天,老子叫萧天放跪在老子面前叫爷爷,出出这口恶气。”
河边大树之上有人道:“好大口气。”
为首汉子道:“什么人?”
自树上跃下一个灰衣人,一幅中年发福的模样,手中一根旱烟袋,两个眼睛却精光四射,显然是武功好手。
他慢条斯理道:“竿子会萧天放的走狗之一乔大年。”
“碎骨手乔大年。”
众人显然十分害怕,几个胆小的吓得站立不稳坐在地上。
“缺粮咸同,饿殍同命,贵贱同悲。你们杀人抢劫,再也不是乞丐,已是江湖强匪。”
“弟兄们,不要怕,他只有一个人。我们一起上杀了他。”
众人一哄而上,冲在前边的是手拿柴刀的精瘦汉子。只听他啊的一声惨叫,飞了出来,如同破麻袋一般摔倒。他头骨碎裂,五官扭曲不成人样。只听夜色之中,似乎有人在劈柴一般,咔擦之声不绝,十五个人以不同样的姿势一一摔倒在地,有的颈骨断裂,有的胸口塌陷,死样不一,但是尸体却摔得横七竖八。片刻只剩下了那为首的汉子。
那汉子吓得大小便失禁,跪倒在地,磕头如捣蒜,道:“乔大爷,饶了我吧。”
“你杀人之时可曾饶过他们。”
乔大年说话慢吞吞的似乎在和他商量事情一般谦和,但却透着无情的寒意。
乔大年右手掐住那汉子喉结举在半空,左手咔嚓一声拧断了脖子。那汉子死的模样十分狰狞,乔大年更是凶神恶煞。
李坏拉起秋细君拼命逃跑,忽然摔下土岗,晕死过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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