汪士通道:“不知贵堂登山,所为何事?”
“冒昧叨扰,实在抱歉。在下素有江湖大志,散尽家资成立磨刀堂,旗下有几个杀猪屠狗之辈,有心一统燕赵武林。听闻大伾山豪杰云集,我等特来拜山。”
汪士通道:“我帮几个破叫花子,承蒙贵堂主竟然看得上。既然堂主有心一较高下,我丐帮也绝不惫懒怠慢。”
“好!汪帮主快人快语!那就叫手下儿郎较量较量。打铁的,你去请教丐帮群雄的高招。”
整个大堂能出战的只有汪士通、郭岩、陈孤雁、雷步宇数人。雷步宇道:“在下掌棒龙头雷步宇,还望赐教。”铁匠踏前一步,抱拳道:“请!”他前脚踩地,砰地一声青石条断裂,唬得众人心惊。只见铁匠深吸一口气,屏气凝神,骨骼噼啪作响,全身肌肉暴涨,衣服裂成布条,风一吹露出全身结实的肌肉。
雷步宇心道:“此人内外兼修,好厉害。”
他不敢大意,摆了架势,示意敌方来攻。铁匠缓步上前,每一步脚下便踩出一个脚印,可见此人下盘功了得。他闭目不看,低头探身便是一拳,这一拳奇快无比,风驰电掣。
雷步宇挥拳硬碰硬便是一击,砰的一声,铁匠岿然不动,雷步宇却是一个翻身,倒退两步站稳。
他笑道:“磨刀堂不过……”话还未说完,一股力道袭上胸膛,他竟然一字也说不出口。
雷步宇血涌脑门,赶紧运功调息。铁匠的拳头却又到了,他这次快拳连攻,臂影挥动,无影无形,霎那攻出十数拳。雷步宇只招架了两拳,数拳全数击打到身上,他心知不妙,忽然数拳合为一股力道,雷步宇如同断线风筝被扔飞出去,直跌入树林。
那铁匠却气不喘心不跳脸不红回到秦卿身后。
秦卿道:“我堂中一个打铁的下人,不失礼数,手下无轻重,还望汪帮主海涵。”众人又惊又怒,雷步宇丐帮好手,竟然磨刀堂一个铁匠重伤。
陈孤雁道:“在下陈孤雁,领教磨刀堂高招。”
秦卿道:“长老身负长剑,定是用剑好手。我家中一扫地老仆也会些剑法,便较量一番,还望长老手下留情。”
那扫地老仆矮矮胖胖,活像一个石墩子,看不见脖子,五官都被肥肉挤得没了。他单手持剑道:“请!”
陈孤雁一个虚招试敌,老仆一剑刺到,剑气嗤嗤作响,内力之强,就是汪士通也凛然而惊。陈孤雁手腕一抖,剑虚指那人面目,却变招直刺老仆肋下。老仆剑身回转,后发先至,两剑相交,当的一声陈孤雁手中剑差点震飞。老仆手中剑却纹丝不动。
陈孤雁大惊,施展浑身解数,顷刻变了六种剑法,令人难以琢磨他剑意何指。老仆无法迫他剑身相交,就见招拆招,剑意沉滞却缠的陈孤雁剑法越来难以发挥灵活之力。十个回合,陈孤雁剑招滞缓,老仆绞住陈孤雁手中剑,剑身忽如毒蛇直奔陈孤雁胳膊而来,陈孤雁若不撒手这条胳膊定是没了,只得撒手后退。
陈孤雁叹口气道:“阁下剑术精妙,在下自愧不如。”
那扫地老仆道:“不,我们是平手!我的内功无意而自动,克制陈长老的剑法!内功上我赢了,剑法上我输了。”
陈孤雁道:“谢了!”
秦卿道:“下一场在下便领教汪帮主的打狗棒法。”
汪士通的打狗棒法乃成名武功,变化精微,招术奇妙,生平未逢敌手。此刻秦卿如此大话,众人不由想这小子狂妄不知天高地厚。
秦卿道:“有僭了。”
汪士通道:“好说,好说。”
秦卿取出一柄乌黑无光的长剑,道:“晚辈年轻,说不得兵刃上沾些便宜。”
他左手捏坚决,右手长剑一剑飞来,招凌厉狠辣,剑气划过,青石地面便是一道剑痕。众人这才知道乌黑剑却是一把利器。秦卿舞动长剑,青光弥漫,剑气充溢,众人觉得似乎一股黑雪飞舞成团。
汪士通手中短棒看似不起眼,却是以简制繁,以慢打快的高妙武功。他将绊、劈、缠、戳、挑、引、封、转八诀施展开来,秦卿手中长剑丝毫占不到便宜。
汪士通看秦卿气力不济之时,步法一变,闪到秦卿背后,一个转字诀,短棒化成碧影,瞬间攻击强间、风府、大椎、灵台、悬枢要穴。秦卿身法奇快想要躲开,却还是被点中灵台穴,顿时差点昏厥,他一剑拄地反撩出来无数碎石头,汪士通短棒封字决,将碎石击飞。
哪知秦卿却趁机长剑直奔面门而来,汪士通连忙后撤,一个缠字诀,短棒缠住长剑,秦卿再难逃脱。
这时秦卿扇子一挥,一股紫烟扑中汪士通面门。
汪士通跳出圈外,道:“卑鄙之辈,不守江湖规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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