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错,慈幼园的孤儿,曾受杨敦儒大人的恩泽。”
“吾不过书生,也无力再续慈幼园,深表歉意。”
“不需要了,我们为另谋生路,特来借公子的人头一用。”
杨阜琳仰天大笑:“我明白了,若是我的人头能够再续阿爷的遗愿,我何所惜此头。”
杨阜琳抽出长剑,道:“吾血谏时弊,不负少年头!”
三日后,秋细君到青龙坊沈爷的宅子,只见大堂摆了香案和几桌酒席,这是为秋细君摆设的场面。宅子中已经聚集了三十多名混混,皆是沈爷平日所收的小弟。廊下几桌则是几位香主身份的人,也都年纪轻轻,只是身强力壮,不似那些混混皆面黄肌瘦的。
秋细君刚和沈爷说了几句,外面一阵骚动,立刻有门人前来告知沈爷,“张堂主来了。”
沈爷沈爷凝重道:“不弃,随我迎接张堂主。”
两人出门,十几名帮众拥戴着一名四十岁多的汉子进了二道门,他看见沈爷大老远笑道:“老沈啊!身体康健啊!帮主命我来看看你啊!帮主说您老人家人老心不老,不仅在长安收了诸多帮众,还收了儿徒,打算开设香口。”
沈爷深深鞠躬,道:“老朽将死之人,劳烦帮主挂怀,劳烦张堂主大驾。老朽感激涕零啊!”
秋细君则上前一步,跪拜迎接。
张堂主扶起秋细君,道:“好!办得大事,帮中又多了一个后起之秀,以后咱们商洛帮挺进关中,立足长安就靠你了。”
众人一一拜见,寒暄过后。张堂主道:“时候差不多了,咱们就开始仪式吧!”
所有人按照地位和辈分罗列。张堂主道:“今天诸位兄弟齐聚乃是为秋不弃拜沈爷为师父,同时擢升香主之位。三节两寿,望拜师父,礼有厚薄,各凭天良。”接着宣读来宾的名字,就是沈爷以往旧部香主和长安新招的小混混。
焚香后,李坏献给沈爷一包钱,作为象征性的见面礼,而后头顶拜师红贴,下跪叩首。
沈爷道:“诸位兄弟,诸位朋友,今天我就在众人面前,收秋不弃为儿徒。今日列祖列宗在上,帮内兄弟和堂主都在,希望你能够严守帮规,搭设香口,将我帮发展壮大。”
秋细君道:“谨遵师父之命。”
张堂主道:“孝敬师父如同父母,授业之恩,重如再生,常怀孝敬之心,不忘赤诚之心,诸位帮众待如兄弟。任香主后,须沉稳自重,兢兢业业,不贫不贱,不懒不奸,守礼守节守义,背师弃祖,忘恩负器,天理不容,帮规不容。”
秋细君道:“谨遵堂主教诲。”
秋细君又给来者磕头,又奉茶给沈爷和张堂主。
张堂主道:“礼成!”
众人一片恭喜之声。
沈爷、张堂主到内堂用餐。张堂主道:“帮主便有心入驻长安,恰巧您老人家在长安有了一定根基,便要以此开设香口。王辩绞尽脑汁要另派人选前来接替沈爷,幸亏沈爷有了儿徒,今后便可以名正言顺发展基业。”
沈爷道:“深谋膝下无子,若非堂主照应,老朽怕是无立锥之地。”
张堂主道:“老沈,你是帮主身边老人,我素来尊敬,今后帮中还有不少大事指望您老人家呢。”
三人又详细谈论些帮中事务,秋细君便出去逐一敬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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