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隐隐约约地记着小时候确实有婚约这一说,没想竟是真的。
可为什么呢?
父母怎么会私自给她安排这样一场婚约,她最讨厌的就是被人安排,这点父母都清楚。
这件事对于赵益清来说无异于是晴天霹雳。
伫着,好久没动。
张亦安也斜眼瞧了瞧那张泛黄的婚约,心里越发酸楚,但看赵益清的脸色有异,似乎并不满意,安慰道:“益清,别被这张破纸给吓到了,没事的。”
赵益清微微摇头道:“亦安,请你先回去吧。”
“你……”
“我想静一静。”
张亦安虽然舍不得走,但此时也没有再待下去的理由,冷眼瞪了葛牧一眼,似乎是在说你敢动赵益清一下试试,然后才告辞离开。
“这还算识趣?”葛牧嘴角噙笑,坐回花廊闭目养神。
等到只剩两人时候。
回过神赵益清才道:“就算这份婚约是我父母定下来的,我也不会同意跟你在一起。”
“哦?因为张亦安,瞧这小子的模样的确像是个有钱的主儿,长得油头粉面,细皮嫩肉,很符合现代近乎于娘炮的审美观,真是看脸的世界啊。”
“不是,我只是不喜欢被人安排。”
葛牧闭目冷笑道:“瞧不上我就明说,别找这些烂俗理由,我这人心里素质特别强,什么话都承受得了。”
“真不是因为他!”
“嘿,反正啊你要想退这么婚事跟你爹妈说去。”
“你……”
赵益清负气而走。
葛牧这时才又睁开眼,朝她绰约的背影忘了一眼,低声呢喃自语道:“的确是不可多得的尤物,不过本尊前世修行三万六千度春秋见过的国色天香多如过江之鲫,何时在乎我片草一花,若非从来都不愿意求人的严仙师当年求我,我会答应这门婚事?”
“严仙师,你这老家伙死就死了,还丢给我这么个麻烦,搞得我现在好像逼良为_娼似的,我他娘静给你还债。”
呢喃数语,继续闭目养神。
空气里还残留着赵益清身上的天然幽香。
到了下午。
葛牧到楼上敲赵益清门,好久才敲门,赵大千金还在生闷气,一脸气鼓鼓地模样,葛牧进来也没给好脸色。
“哎我说,好歹我在西西伯利亚荒原时候还曾救过她,就冲这点你也该主动以身相许,现在我婚约都拿出来了,还冲我甩脸子,这哪儿想对待未婚夫的。”
“你是谁未婚夫?我可没答应过你。”
赵益清冷着脸。
葛牧玩味地笑道:“你答不答应是一会儿事,有没有这种事实是另一会儿事儿!而作为你的未婚夫我不希望你跟别的男人有过多的接触,否则我知道一个就杀一个,你应该很清楚这种事我办得到。”
“你——”
“没人喜欢脑壳上有绿光不是?”
赵益清气得胸口起伏,波澜壮观,起身猛得搡了葛牧一把,咬着呀道:“霸道,无耻!”
“才发现啊。”
“就算有这一纸婚约在,就算我父亲不同意退婚,我也绝对不会跟你这种人在一起,甚至不想再跟你说一句话。”
葛牧无所谓地笑了笑,转身离开。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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