乔依坐下来,能看手机的时候已经下午一点多了,看到路远桥十一点多发来的消息。
她的脸上露出像初开桃花一样的笑容,外面玻璃上因着冬天还有些许上霜,而她的眸子里却春意融融。
他应该还好吧。
想了想,回他。
“我吃了,你呢。”
他躺在床上,看着墙上的钟,滴答滴答。时针会不会有一天走到失望,觉得看不到前路,全部都是周而复始的挣扎。听到信息来的时候,他看了下屏幕,是乔依。
看到她说她吃饭了,他的心像如阴暗的暗间里被送了一丝清风,想着可不可以问问乔依,这个他身边唯一懂法律的人,但是不是这样显得自己很无能,他有些犹豫,倒是多虑到有了紧张的意味。
想了一会儿,路远桥皱着眉,宽慰自己,他又不是现在要追人家,只是要把事情理清楚,又或者自己的事情都弄不好怎么跟人家有什么妄想。他可只认识这么一个学法律的朋友,她会愿意跟自己聊聊这些工作上的事吧,之前是不是有点太打扰了。
当心潮汹涌到衡量每一种可能性和每一个发生的事实的时候,路远桥的内心,塞了满满的乐器,高低音,清音,浓厚音,一时间他就像在音乐的中间,而不知所措。
终于,他回了一句,“我可以在你有空的时候咨询你个问题吗?”
乔依这时正在用电脑打文件,看到电脑端跳出来路远桥的信息。
她起身,给旁边的同事说自己要去回一个客户咨询的电话,老板如果有事帮忙告知一下,就去了电话间。她们律所的茶水间靠里有一排电话间,可以在里面不受打扰的跟客户打电话,她去的时候还有一个空位,她回,现在就可以。
路远桥的手心热热的,他拨了语音。
“喂”
“喂”
两个人同时的喂,隔着手机,彼此都在另一边轻轻的笑了。
路远桥把他的事情说给了乔依听,也正如她昨晚设想的一样,她没设想到的是路远桥后续的举动这么有骨气,直接提出解约。
“乔依,我想继续和他们签约了,但是他们说解约金200万元起,如果诉讼,我想知道是不是能支持的。”
路远桥的问题,乔依没法直接回答,一来她做的不涉及娱乐法,她对于娱乐法的一些商业习惯不了解,二来是她不知道他们之间的合同具体是怎么约定路远桥解约的事情的。
她说,“这个,我现在没办法回答你”
顿了顿,那边的少年该着急了吧,“别急,你把你们签的合同发给我,我去问问我的好友,她专门做娱乐法的。“
“谢谢,嗯,对了,也谢谢你昨晚送我回来。”
回想昨晚他靠在她身上,和贴着她的耳边说话的样子,在乔依的面前清晰可见。
“那你头还热吗,昨晚有一点热。”
“不热了。”
路远桥刚刚的愁云现在已经变成了脸上的晴空。
“那我先去忙了哈,我手里很多事情呢”
“好好。”
挂了电话,路远桥找到了手机签的合同发给了乔依,又打算再睡一会儿,宿醉的头还是隐隐的痛,而乔依开始联系之前提及在娱乐法领域工作的好友,好友的名字叫方臻,两个人从法学院的时候关系就非常好,昔日的一对学霸,乔依是专业第一,方臻第二,直到最后考取研究生的时候乔依留在了本校,而方臻去了美国读了法学博士,回来的时候借着过硬的学历背景选择了从事娱乐法领域,方臻也是个富家女,她的理想主义有时候会让她做的选择更加的洒脱,而一般如乔依这般的毕业生通常选择还是普通世界里的法律事务,而两个人虽然不在一起工作,却也时常联系。
乔依在电话间给一个客户打了电话,证明了合理性之后就回到了座位上。
给方臻发了消息,约她晚上去距离两人都不远又经常去的小店聚一聚,方臻的时间也很紧,两个人只能在九点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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