耳边的噪音消失,白清渠终于舒展开了眉心,倚在引枕上沉沉睡去。
君卿一直握着她的手腕,用自己的灵力为她修复温养受损严重的经脉,但这本就是细致活,对灵力耗损得也厉害,时间一长,君卿也有些撑不住。等到修复得差不多时,他的脸色已经有些发白了。
君卿呼了口气,收回手,安静地注视着睡梦中的白清渠,轻声笑了两声:“以前说你像个女人你还和爷翻脸,你看你这瘦得一阵风都能吹倒的样子,哪儿有半点儿爷的风姿?这次......就当是给你的补偿吧,算是我欠你的。”
沉睡的白清渠对此一无所知。
君卿站起身,熄了多余的烛火,这才走了出去。
一直守在门口的半夏见君卿出来,急忙问他:“君丞相,大人她怎么了,你们在里面......”说着小心翼翼透过半开着的殿门往里面看。
君卿瞥了她一眼,似笑非笑:“怎么,你觉得爷还能对他做什么不成?”
“那可不行!”半夏脱口而出,接着又发现差点儿说漏嘴了急忙捂住自己的嘴。
君卿莫名其妙,“你一天天跟着白清渠都学了些什么?就算他白清渠是个女人爷都看不上,更别说他还是个男的,爷看起来像那么饥不择食的人?”
半夏嚅嗫着不敢说话,方才她在大人殿中看到的场景怎么都不像是没事的样子。
“白清渠睡着了,别进去吵他,你过来,爷有问题要问你。”说完,君卿提步往前殿走去。
等到了前殿,君卿才问她:“白清渠身上的伤是怎么来的?”
他语气严肃而认真,丝毫不见平日里的随性轻率,令半夏没由来地感觉到了逼人的压迫感。
她绞着手指支支吾吾了半天,低着头不敢去看君卿的脸。
“不肯说?”
分明是不大的声音,却叫半夏心里无端升起一股寒意。
大人的身份万不能暴露,不管是谁问都不能说。
白秋棠的叮嘱尚且萦绕在耳边,半夏咬着下唇,心一横,仰头顶着君卿不算友善的目光,道:“大人的事半夏身为奴婢自然不敢多问,今日无论丞相大人您怎么问,奴婢都只能说不知道。”半夏胆子向来小得很,但她强忍着因害怕带来的颤抖,倔强地同君卿对视,眼睛都不肯眨一下。
“知道吗?像你这种丫鬟在相府是要被拔了舌头挖了眼睛打发出府的。”君卿也不逼她,只是幽幽的语调衬着他那张瑰丽过分的脸,像极了分明想要索命却又说着甜言蜜语的精怪。
半夏肉眼可见地抖了一下,忍着拔腿就逃的冲动,张皇失措道:“君......君丞相,这里是国师府,你要是乱来,我家大人不会放过你的。”
“不会放过我?行啊,你去叫他,爷就在这儿等着,到时候爷让他一只手。”君卿好整以暇地看着她。
半夏:“......”
“你想知道什么不如直接问我,何必欺负我的丫鬟?”略有些气息不稳的声音在门外响起,接着一身白衣的白清渠出现在众人面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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