君卿闷哼一声,就着力道一剑斩杀了他,因他这个动作,剑锋又往肉里埋进了几寸。
眼见君卿受伤,隐在暗处的何尚不再隐藏,他掌中运起灵力,从暗处飞身出来,准备从背后偷袭君卿。
就在那一掌将要落到君卿身上时,何尚从余光瞥见一道白色的影子如鬼魅一般出现,看似轻飘飘地出掌,却稳稳接住了他的掌力。
力量相抵产生的余波震得何尚控制不住地后退了几步,对方却纹丝不动。
何尚心中大骇,警惕地注视着这个突然出现的白衣人,他蒙着脸,看不清模样,只能从衣着装扮看出是个年轻男子。
“阁下是何人,为何要插手我等的私人恩怨?”
何尚看不出来人的深浅,那就说明要么此人身怀能掩人耳目的法宝,要么就是此人修为不俗,在他之上。
无论是哪一条,都不宜交恶。所以,何尚没有立刻出手。
“悯生殿法旨,隐世众人不得在尘世私斗及暴露身份,尔等这是要知法犯法不成?”
蒙着面的白清渠负手而立,恰到好处地露出腰间系着的木质令牌。
果然,在看见令牌的下一秒,何尚立刻换上了一副毕恭毕敬的模样:“原来是守界使大人驾临,在下眼拙,未能认出大人,还望大人恕罪。”
白清渠冷哼一声,“既然认出了本使,还不速速离开,非要本使上报悯生殿,治几位一个违逆之罪?”
何尚立刻赔笑道:“守界使大人息怒,在下这就离开。”说着,冲何家弟子一挥手,“撤。”
待再感觉不到何尚的存在,白清渠顿时松了口气,心口一疼,呕出一口血来。
君卿急忙伸手扶住他,语气嗔怪中带着心疼:“不是让你躲好不要出来?白清渠你什么时候能听我下次话?”
白清渠阖眼调息了片刻,勉力压下翻腾的血气,这才缓缓开口:“我若不出来,你现在还能站在这里同我说话?”她抬手摘下腰上的令牌,随着她的动作,令牌化作一片金光消散,“这障眼法撑不了多久,先离开此处。”
方才她硬生生接下了何尚那一掌,全赖着修为高过何尚。若非如此,如今躺着的就不是君卿而是她了。
只是眼下,若是何尚察觉到不对去而复返,那她就再无还手之力了。
“还能走吗?”君卿看他脸色惨白,就猜到他肯定又因为动用灵力旧疾复发,不假思索地蹲下身:“上来,我背你。”
白清渠没动。
“别磨蹭,你一个大男人怎么婆婆妈妈的?等会儿那老东西要真追上来,我们谁都走不掉。爷长这么大还没背过谁呢,便宜你了。”
“我能走。”白清渠神色复杂,若真让君卿背她,她怕君卿会发现什么。
好在君卿只当他是要面子,也没多想,只是掺扶着他:“不乐意算了,爷还不乐意背呢,爷告诉你啊,过期不候。”
“狂妄小儿,竟然戏弄老夫,今日定叫尔等血溅当场!”
两人还没走出去多远,夹杂着灵力的怒喝从身后传来。
两人神情俱是一凛。
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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