商朝皇宫
商皇静静站在书房窗边,窗外是一池碧绿湖水,红黑鲤鱼欢快地畅游在湖水中,鱼鳞在阳光下反射着微光。商皇随手一洒,大量鱼饵洒向湖水,但奇异的是,鱼饵并没有落入湖中,而是停留在了半空。
原本悠哉游荡在湖中的鲤鱼在这瞬间争相跃出水面一口吞下鱼饵,溅起的水花形状似门,就在鲤鱼们吞下鱼饵时,所有鲤鱼没有掉落水中,而是和鱼饵一同暂停在了半空。
商皇凝视着这一幕,喃喃道:“鲤鱼跃龙门么?”
随后随手一挥,一切恢复正常。
站在身后曾被誉为谢家龙凤的谢丞中微笑不语地看着眼前这个站在天下权力巅峰的男人,即便处在商朝国士一般的地位,其实商朝上下并没有几人知道他的存在。
因常年生活在密室,照射不到阳光,谢丞中的面色呈现病态的苍白。他不会修行,因此体格比常人更弱,若不是靠着商皇提供的顶级滋补品,恐怕他的身体会更加虚弱。他没有什么特殊喜好,财富、权利、女色,这些东西在看他来都没有任何意义,甚至有时候他自己都不明白,自己活着的意义到底是什么。
看着商皇的背影,谢丞中时常想起几十年前那场灭顶之灾,全族上下仅剩他一人。有趣的是,谢家族长似乎在事发前就知道了这一天的到来。
当时谢丞中被族长郑重地托付给了一个不知姓名之人,而除此之外再没有任何人离开。年幼聪慧的他预感到将会有重大的事发生,却没有反抗余地的被那人带走。知道那件事后,他已经身处商朝,更准确的说,是坐在年幼商皇的对面。
当时商皇曹无殇还只是一名皇子,年岁和他相差不多,却拥有远超同龄人的沉稳,而两人的羁绊就此开始。
三十年,他们两人花了三十年时间才将商朝打造成天下最顶级的势力,而他也帮助仍是皇子的曹无殇坐上了商皇的位置,其中之艰辛与黑暗恐怕只有两人才能体会,最为关键的是,他的存在几乎没人知晓。
作为谢家最后一人,可以说,他是谢家仅存的最后希望,但可笑的是,他从来不这么认为,甚至没有一丝想要复兴谢家的念头。
就这样了结此生,或许也不错啊。谢丞中默默地看着商皇背影,心中想到。
“查到了吗?”
一道声音将谢丞中从思绪中拉出,他沉默片刻平复心态,将获得的情报精炼说道:“身世不详,第一次记录在鱼龙镇,只知道是从西方而来。”
“西方么…”商皇喃喃道。
“结合当下局势,我并不认为这是巧合。”
“你觉得和龙脉气运被窃及南晋近年来的战争有关?”
“是。若说这些事件在同一时间段发生是巧合,恐怕陛下也不信吧。”
“你的看法和周先生一致。”
“周先生已去了那处?”
“嗯,扶摇会前就去了。”
“做最坏的打算才是最好的策略。”谢丞中收敛笑容,肃穆道。
商皇转过身,看着这位陪伴自己三十多年却始终只有寥寥几人知晓的伙伴,对,是伙伴而非臣子。商皇看到一脸正色样子的谢丞中不禁微笑道:“你还是老样子。”
谢丞中苦笑着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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摇头。
“接下来的事你安排吧,不过那小和尚暂时先不必管。”
谢丞中点点头。
“话说你已经很久没见过苏先生了吧。”商皇突然道。
苏长亭,白池的师傅,江流儿三人曾在鱼龙镇与他有过短暂却不美好的接触。
谢丞中默默点头,后来他才知道,当初那个将他从谢家带到商朝的人,便是苏先生。提到这个人,他总是有一种复杂的情绪。
“这次扶摇会有一个叫白池的参试者,应该是他的学生,想不到竟然瞒了我这么多年。”商皇摇头气笑道,却没有任何气愤的情绪,对于苏长亭,即使本人不在场,商皇提到与他相关时也未曾自称为“朕”,可见两人关系并不一般。
这时屋外传来声响:“禀陛下,二皇子求见。”
商皇向谢丞中点点头,后者颔首微微行礼,转身向一条通道走去,即便是位尊如二皇子,也根本不知道谢丞中的存在。看着谢丞中的背影消失在视线中,暗道关闭,一股威严气势渐渐回到商皇身上,他淡淡道:“允。”
谢丞中走在熟悉的通道中,没有孤独、无聊等多余的情绪,这条原本黑暗的通道被上百颗夜明珠所照亮,它通向谢丞中工作的地方,或者说三十年来居住的地方。
通道尽头,是一处极为简单的小房间,与其说简单,不如用简陋更为合适。除了床桌椅等日常必需品外,竟没有任何多余的东西,要说最起眼的,便是嵌满整整三面墙壁的书本,粗略一数,至少有四千余本,并且几乎所有书都有被翻阅的痕迹。
谢丞中坐在椅子上,罕见地发了会儿呆,自从来到商朝他便在这里生活,三十年来只踏出过御书房一次,同时这里也是他为商皇出谋划策的地方。
从某种意义上来说,他更像一个影子,商皇的影子,但他却从未有过不甘的情绪。
毫无疑问谢丞中是极为聪明之人,说是天才都不为过,因此更难想象他会甘愿一辈子生活在这不见天日的地方,从此寂寂无名的度过一生,除了商皇与他自己,没有人能懂。
谢丞中忍不住咳嗽一声,开始在纸上写下针对时局的对策,待写完后,他将纸张折叠并投到一个不起眼的黑箱中。这个黑箱连接着一个房间,而不久后,这份对策便会出现在这个房间中的某个人手中,而这个人自会去执行纸张中的所有对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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