部分人类利用烛九阴于精神上的敏感性,铸造了这株可模糊现实与虚幻边界的青铜树,又于此处利用血祭施加精神意志,反使烛九阴错将幻境当真实,从而被引诱而来,杀之。”
“后来呢?”张言饶有兴致问,
“随着无数次这般的祭祀诱捕,树上残留的精神力量越来越强,在某次,那些人发现这里出现了变化,不仅围猎可通过幻想事物变成现实而愈发简单,
在某些辅助手段下,这座祭祀物似乎已经可以真正变虚为实,将这片化为一个独立永恒的世界。在欲念与长生的诱惑下,族群的贵族开始大肆祭祀,加猎烛九阴的同时,扩大这棵树的力量,纵使由人入魔成怪,也在所不惜。”
相比对面的冷然危坐,张言就随便多了,没形象的托着下巴发问:“假的就是假的,所以实际上终究只是镜花水月梦一场是吗?那些人之后呢?”
“张言”看向尸茧,神色冷漠的平铺直叙“自是达成所愿,与树永存。”
说白了,全死光了。
张言嘴角抽了抽,又忍不住低头笑起来,
这话说的…有水平!
不愧是曾经的我!
…………
老痒可不知道自己的“敌人”此刻居然是在悠哉听故事。
大难当头,都不用吴邪提醒,他已经自发的加快速度向前爬动,
可是单股绳实在太细,十分抠手,又有一定的弹性,他在半空每爬一步,绳子都会发生非常剧烈的抖动,让人怎么爬也爬不快,
甚至因为绳子抖动过大,乳石那端再度发出了悠长而清晰的碎裂声,吴邪再怎么想按回去都没用。
眼见石笋马上就要完全短裤,吴邪彻底急了,一边催促老痒加快速度,一边赶紧扑上前扯住绳子,绷直它让老痒好受力并试图减少乳石的受力,让它不再继续断裂,
可随着他扯绳的力道越来越大,这边乳石还没断,靠对面绳端的一截就已经晚节不保自行断裂了,
随着一声脆响,铜树那一边的打结处拉断,老痒顿时像荡秋千一样划过一道大弧线,重重撞到了一边的崖壁上,直接被撞的七荤八素的,绳子都差点握不稳了。
吴邪赶紧想将老痒拽上来,结果这边挂着的乳石也终于断了,
这下压力瞬间都压在吴邪手上了,他扯着绳子,好不容易才将老痒拽了上来,
两人还没喘口气,刚才还空无一物的岩壁上,突然从缝隙中爬出了许多甲虫一样人脸面具,
它们相互簇动着,一边发出悉数地声音,一边潮水一样向两人缓慢的围了过来。
咋一看过去,就像无数的人帖着墙壁,俯视他们。
吴邪顿时后悔的想打自己一耳巴子,
光想青铜树上有,怎么就没想到岩壁上可能也有呢?
但是现在后悔这些已经来不及了,他刚想去抽腰间的枪,一只大手一样的黑影突然从天而降,一下子抓在了他的脸上,
吴邪眼前一黑,什么都看不见,只觉得几只毛绒绒的东西直往他嘴巴里钻。
慌乱间,吴邪赶紧去掰那个面具,同时咬紧牙关,不让那东西进来,
可才掰了一下,那面具竟然自己掉了下来,
他赶紧把它扔了出去,结果不巧正扔到老痒屁股上,老痒大骂一声,忙不迭一枪柄将它砸了下去。
这边的吴邪刚舒口气,一转头,又是四五只螭蛊跳到了他头边上,吓的他一个哆嗦,抬手就是四枪,可是根本不管用,一下子又是十几只涌了过来。
两人只能一边后退,一边开枪,但是形势却没有一点改善,
只见潮水一样的螭蛊从他们两边直围过来,转头一看,四周岩壁上面已经爬满了这种东西,互相触动,一时间满耳都是诡异莫名的声响,简直让人头疼欲裂,一个分神,就随时有几只窜起来,直往人脸上扑,一个不小心都可能中招。
被逼无奈之下,老痒最后抓起吴邪卡在一旁的火把就往螭蛊上面扫,
但螭蛊只是后退一点就又绕开向前扑,一时间四面八方都是这种面具虫,根本顾及不来。
“我没招了!搏一下吧!”
老痒一边大叫,一边用拍子撩乱砸:“真艹他妈的倒霉,怎么上次来就没这些东西!”
看着这些东西,吴邪心里也在直哆嗦,
这些螭蛊本身并没有多大的攻击力,只是数量实在太多了,又有坚硬的面具保护,很难完全杀死,
而这些还只是几千年繁衍后幸存剩下来的,
至于当年为了保护这棵铜树,古人到底制造了多少这种东西,就无法想象了。
两人被围攻之下,渐渐开始分开,
在老痒又一次甩开身上的螭蛊,想重新回到吴邪身边来时,他抬头看向吴邪,突然呆住了,惊叫道:“老吴,你怎么回事?”
见老痒呆在那,几只面具在他肩膀上直往他脸上的衣服里爬去都没反应,吴邪急忙大叫道:“什么怎么回事!小心!”
老痒才反应过来,慌忙把肩膀上的螭蛊拍掉,又紧接着继续问吴邪:“老吴,我说你——没发现?这不对啊!”
“什么不对!”吴邪拍掉挡路的螭蛊,将老痒拉过来,不耐烦地大叫:“什么时候了,有屁快放!”
“你看看你,身上一只面具都没啊!它们怎么不爬你身上去!!不可能啊!”
……………………
此时张言这边氛围依旧,安静祥和的等同好友悠闲聊天:
……
“这些古人为什么一定要捕猎烛九阴?”
“剥皮炼油,获取力量,神话物种浑身是宝。”
“用这种油当灯?有点奢侈吧?”
“此油耐烧,燃烧时间直追真正的人鱼之油,炮制做长明灯后还可浮现随心幻境,若不提副作用,服用后还可增强精神,延长寿命。”
张言咂咂嘴,难怪这里曾经的那些人这么热衷捕猎烛九阴,
差不多知道这里大概什么情况后,他倒是好奇另一件事了,
他看向“张言”:“那你又是什么情况?难不成我当时也想杀烛九阴,然后搞破坏烙印了一个你在树上?”
听到张言的这句调侃,“张言”的眼神里却首次出现了无奈,
他轻声道:
“我是你曾想绕开惩罚,试图留下的一小段记忆,方便你再度回来行事的同时,守着这里。”
“奈何,你真正回来的时间却是这么迟,实际我在几百年前就已经消散,若不是此番机缘巧合,被同来的那人触动印记影像,又有你在旁,我此时也是不存在的。”
深深看着怔住的张言,他发出一道悠长叹息:
“留我时说好二十年的,你迟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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