几人聊了聊,毕竟是过了命的交情,各自倒是越发熟悉随意起来。
“行了,按照这方位一直航行就没问题了,胖子你继续开,我休息会。”
张言扭扭脖子抖抖腿,划了最后一条线在海图上,就出了驾驶室,
“这道士,终于也撑不住啦”
看着张言背影,胖子啧啧有声“咱们这趟下来,可就他伤最重,之前你也看到了,光我们能看到的外伤都那么重了,偏偏就他活蹦乱跳这么久都不休息,天真你说这道士到底啥来路?他奶奶的怎么做到的?”
吴邪摇摇头“我也看不懂他,感觉他好像比那小哥还神秘些,”
他没说的是,他之前还撞见过一次他三叔骂手底下人没用,似乎是也叫人查过这道士来历,但什么都没查出来,之前小哥在他三叔那可没这种大动干戈的待遇。
胖子咧咧嘴说“别说,我怀疑那两个就是一窝的,你看啊,都姓张,身手都贼他妈好,之前一个扮教授另一个干脆女装扮学生都出来了,脸皮厚的跟城墙似的,变脸还贼他娘快,简直哄得我俩团团转,甚至那小哥也就对这道士话多点,对我们呢,一天蹦不出几个字。”
吴邪想了想,还是摇摇头,分析道“我觉得不像,他们更像是在合作,之前他们身手你也看过,完全不是一路的,而且所知的事情也都不一样,目的更明显不同,不像一个地方的。”
“你这样说也有道理啊,”
胖子沉思了一会,一手掌舵一手挠挠头“不然天真你去问问那道士?起码那道士不像小哥,跟个噘嘴葫芦似的,而且明显对你挺关照,不像对我,横眉竖眼,里外看不惯的样,说不定你问问他就告诉你了呢?”
听到胖子抱怨张言对他横眉竖眼,吴邪顿时觉得好笑,拍了拍胖子肩膀“你怎么不想想,你要不老嘴贱,人家能这么对你吗?”
说着他也出了驾驶室“不过我是想找他问问。”
“诶—天真你——”胖子顿时就想反驳,但看吴邪已经走远了,只好自己不满的嘟囔几句,继续开船了。
…………
张言出去后,径直来到了船边,他扶着栏杆,静静看着天边一抹殷红色的夕阳投至海面,
道道金光洒落在洁白的云朵与海浪之上,在水天之间渲染出了无比瑰丽的色彩,
吹着海风,张言突然轻轻笑了起来,
从前的他,可从来没有想过会有这样的一天,没有算计,没有打斗,没有软禁,他居然也能有不被叫成妖道甚至友好相处的一天。
是因为他换了世界还是因为他足够幸运而遇到了这三个人呢?或许两者都有吧?
回想着鲁王宫到海底墓的一幕幕…有人愿意拉他,甚至挡箭,受伤也会被搀扶,
明明是被骗了,他们却还是敢信他。
说好的盗墓贼呢?一个赛一个的不像。
张言笑起来,突然很庆幸,庆幸他看了一本书,又来到了这个世界,
他好像又有了另外一条异彩纷呈的路可以继续走下去。
………………
吴邪在甲板上找到张言的时候,正好听见背对着他的张言好像在用戏腔唱着什么:
“怀揣着炽烈顽心走向
最宽容刑场,
裂过碎过都空洞地回响,
到最后竟庆幸于夕阳仍留在身上
来不及讲故事
多跌宕,
有最崎岖的峰峦
成全过你我张狂,
海上清辉与圆月盛进杯光,
有最孤傲的雪山
静听过你我诵章,
世人惊羡的桥段不过寻常
……”
被歌声吸引,吴邪不禁咽下了原本想问的话,
他默默的走到张言身边,有些入神的听张言在那唱着歌,
他总觉得,觉得这歌里,好像藏着什么故事。
吴邪还没听完,张言却主动停了,转头问他“怎么了?”
吴邪回过神来挠了挠头,看着面上沉静的张言,突然觉得有些不好意思,“本来想问你些事,结果好像打扰到你了。”
他学着张言扶住栏杆,然后才转头继续道“那个,你刚才唱的是什么歌啊?”
他忍不住又补了句“你唱挺好听的,就是好像有些伤感,但感觉很特别,歌词像是在讲什么故事。”
张言轻扯出一抹不算笑的勾唇,复杂的看了一眼吴邪,
他继续看向夕阳“是在讲一个故事,是一群人怀念另一群人,想记住一个故事的歌。”
“是刚出来的新歌?我都没听过。”
吴邪有些疑惑,感觉张言这没头没尾的话里还藏着什么东西,
而且,他想了想刚才张言看过来的眼神,是错觉吗,总觉得有些哀伤?
张言摇摇头,神情有些复杂,这歌也算是两个不同世界的交汇了吧…,
“不是,这歌不会出来了,在这个世界,应该就我知道了。”
吴邪顿时有点沉默,只觉得气氛突然沉重起来,想到张言神秘的过往,和身上的大片伤疤,突然想,难道那些人是都出事了?
于是犹豫问到“是…都不在人世了?”
张言拍了拍吴邪肩膀“别瞎想,没有的事,有别的不好说的原因而已,放心吧,不管是故事外的人,还是,故事里的人,他们都一定会好好的。你要真觉得好听的话,我再唱一遍?”
吴邪收拾了下有些莫名沉重的心情,赶紧点点头,他是真的觉得唱的好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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