强劲的一击将臻明子打倒在地。
在那一瞬间,从楼辙身上释放的波赋令人震撼,宛如飞腾而下的瀑布,臻明子根本无法逃脱被冲到岩盘的角落的命运。
“没有死角,无懈可击。他不是一般的糙哥,他是一名技术型的斗者。”
藤树早就应该猜到这一点了,就算自己给臻明子进行了波导强力化,但眼下能不能打赢对手还是一个值得商榷的问题。
臻明子擦了一下嘴角的血迹。他受到了藤树域的加持,是可以操纵自己的波导进行防御的。
这个能力似乎为他开启了一扇通往强者的大门,在这里,他本就应该所向披靡。
只是刚才,那个男孩,轻而易举地就读到了自己的路数。
“你很强。你是我遇到过最强的对手。”臻明子坦言,伸出的手扶着立起的石面。
“感谢你的赞美,能刷新你的战斗履历是我的荣幸。”楼辙缓步贴近,“这里是矮之国。带有缺陷的人们把自己重生的机会寄托于此处,不管在哪个区域,不管路途有多遥远,他们来到这里也只是想要像正常人那样活下去罢了。”
紧握的拳头变得强劲,藤树与臻明子都看出来了,这个家伙想通过全程维持波甲的状态跟他们分个高下。
这未免也太自信了,全程维持波甲?就算真的拥有足够的气量,他也坚持不了十分钟的。在十分钟里,我只要抵挡得住对方的攻势,那么我就不可能输的。
“我理解不了你的观点的。我们成天待在培养皿中,我们诞生下来的任务就是杀戮。按照布雷达老大给我们下令的指示杀戮,生命对我来说只是一个数字。我刚才杀死了一个,我现在杀死了另一个,接着我可能还要继续杀。不管对手是谁,我都会靠上去,然后用我锐利的指尖贯穿他们跳动的心脏。很遗憾,也许我试图跟你获得共鸣,但我人生的意义不允许。”臻明子说。
这是对手的答案。
那么楼辙的答案呢?
以前他只是心血来潮地战斗着,协会派给他们什么任何,他就会好好地去执行它的。很像,跟臻明子很像。
直到泠被对方名为“惊弓”的波策来回不停地戳穿心窝的时候,他突然发现了。
他不仅仅只是为了执行任务而存在的。他有自己的使命,他想要保护,保护一些人,不管他们是什么角色,不管他与这群家伙认不认识。他就想保护一些人,特别是这具背负着疾病的躯壳,更能让自己在战斗的时候体悟到生存下去的意义到底是什么。
历史上有过数不清的斗争。
舞台虽然不断在变化,但战斗的内容都是相近的。
争斗的背后蕴藏着极为庞大的诱惑——那就是主宰其他的生命。
生命吗?
它可是一个奇迹,是一个无限的奇迹。随着时间、地点、人物的变化,它所包含的含义也不尽相同。
正因为如此,如果没有一些手段的话,楼辙是说服不了眼前的臻明子的。
他的理念在他所存活的时间里视乎并没有错,但它却又是错误的。
在时间的节点上是错误的。没有其他的办法,只有杀死他,才能让他意识到生命的可贵之处。
“你的生命观看起来跟你的战斗观一样局限。那么接下来,就是我刷新你认知的时候了。”
楼辙的拳头紧握,呼呼的气流声在藤树的域里面像疯狂生长的植物一样扫荡。
一倍、两倍、三倍、五倍——还在攀升。
“波甲完全战斗形态,开!”
“不可能的。就算是娜娜美,也不可能做到这种地步的。”臻明子的波导丝毫不敢懈怠。
但即便如此,时间也仿佛倒流了一般,声音还没有到达的时候,落在颜面的攻势直接将臻明子打入空中。
臻明子的身体在强大的力劲中旋转,双手伏地的楼辙,脚步发力,瞬闪到臻明子的面前。
第二拳,缠绕着完整波甲的第二拳。
他甚至脑海里都想不出什么可以抵挡的招式。
“拦截封锁。”
半空中双手合十的臻明子,在楼辙的拳头碰撞到自己的前一刻,凭空生成了一片犹如密室的墙面阻挡在了自己的身体面前。
楼辙面不改色,旋身的脚面重重地踢在臻明子的独创空间,蛛网一样的碎裂星痕平铺开来。
拦截封锁,并非针对敌人,而是保护自己的一种招式。无法对对手生效,只能对自己生效。
就是这样苛刻的条件下产生的绝对防御,竟然抵不过对手的两次猛攻。
臻明子落到了地面,在踏地的间歇往藤树的方向跑去。
他得在让藤树强化一下自己的战斗力,眼下,他撑不到对方波甲形态消失的那一刻了。
回旋而下的重拳拦截了臻明子移动的路线,他不得不绕向另一侧,掀起的烟幕下,他预感到了危险。
波视立刻启动,窜出的手臂在他的先读下落了个空。反复戳刺的手刀在波甲的加持上犹如刀片一样破开他的肌肤。
血在空中飞舞,他接连翻了五个后空翻才落到了相对安全的位置。
他的额头淌下了豆粒大的汗珠。
论速度、破坏性、战斗预判能力,对方全都在自己的水平之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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