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着，她开口问还坐在前台里磕着瓜子的掌柜，“最近哪方面的消费减少了？”
掌柜瞅了她一眼，发现她在跟自己说话，这才放下手中未啃完的瓜子，“隔壁的青楼，近日打着酒水半折的旗号，把大部分人都吸引过去了。”
“青楼？”
洛时七蹙起眉头，“隔壁不是古玩店么，什么时候变成了青楼？”
“就在你们去北境打战那会儿呗。”
“……”
难怪她总觉得这条街比以往都热闹了许多，以为大都奔着聚丰楼来，结果是奔着窑子……
有意思。
“行了，结算一下你这个月的月银，再多拿五两，马上滚。”
她扔下账簿，冷声命令道。
掌柜一脸懵：“你……你赶我走？”
“没错，别怀疑，就现在，当我的面拿自己该拿的银子，离开这儿。”
她一字一顿地言明道。
“嘁，我在聚丰楼干了十几年，你居然把我赶走，趁早倒闭吧！”
掌柜拿了二十几两银子，骂骂咧咧地走了。
白冥见他走后，十分不解，“你不是说现在正是用人之际吗，为何要赶走他？”
“上班时间浑水摸鱼，仗着资历老便对上司横眉竖眼，眼睁睁让竞争对手抢生意却知情不报，也无应对策略，你觉得这样的人该不该开除？”
白冥：“可楼里若是没了掌柜，如何是好？”
对面，洛时七没有回答他的问题，而是从柜台里拿出几张空白的纸，想要提笔写些什么，又碍于自己的字太丑难以见人，只好作罢。
“放出消息，从明天开始关闭聚丰楼，三个月后重装开业，你去联系几个有名的木匠与漆匠，我需要尽快把图纸交给他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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