半夜的时候,云灼有些难受,睡的迷迷糊糊。
她感觉到娉婷起身,伸手在她鼻子下探了探,然后明显松口气倒下去继续睡。
“……”
云灼倒是想睁开眼睛,但她眼皮重的哟,就跟挂了千斤铁块一样,怎么都睁不开。
她听到娉婷又在哭了。
她感觉有人拿起自己的手,掀开自己的眼皮。
然后又是昏昏沉沉,有人往自己嘴里灌药。
苦的呀,她隔夜饭都吐出来了。
“……”
穆时宜坐在椅子上,看着吐他一身依旧昏迷不醒的云灼。
神色平静,未有丝毫不悦或者恼怒。
他伸手拿了帕子,给云灼擦嘴,细心间带着温柔。
看一眼瞪着他的女儿,微微叹息。
才让人推他出去洗一下换一身衣服。
“再去煎药,一会我再给她喂!”
换衣裳的时候,白逸轩站在门口,欲言又止。
穆时宜伸手握住椅子扶手,做好听到最坏消息的准备,“你说吧!”
“比我想象的严重,若是没遇上我,就她现在的药吃下去,没两年人也吃没了!”
“绝症、无药可治吗?”穆时宜又问。
声音里隐隐颤意。
“抑郁、积劳成疾,身子骨伤了根基,体寒入骨,往后即便是治好,也可能没办法有孕了!”白逸轩说完,盯着穆时宜看。
想看看他到底什么反应。
却见穆时宜轻轻呼出一口气,“还能治对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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