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厅里。
云灼才问道,“爹爹他……”
“皇上来临县的路上染上风寒耽搁了两日,若是不出意外,应该在八月下旬、九月初到临县,公主……”凌河轻唤一声。
“皇上这些年无时无刻不在惦记着您,为了寻您建立了御龙卫,属下便是御龙卫首领,大雍一共开了三百十七家当铺,几乎每个县城都有,就连各个小镇的当铺都打过招呼,只要有人去典当金锁,不许私下溶造,必须拿到县城当铺过目。”
“您这些年……”凌河欲言又止。
“我失忆了,当年被带着离开回京的路上,有人来传爹爹指令说弃郡主,护世子……”
“不可能。”凌河不可思议打断云灼的话。
“皇上不会说这样子的话,也不可能下这样子的指令。”
“若真有,也是不惜一切代价,护郡主周全。”
“皇上那么疼您,公主您觉得呢?”
云灼红着眼。
抬手擦了擦眼泪,“我被丢弃在路上,随行只有两人护送,我想着回京城去的,但是忽然杀出一队人,把护送我回京的人杀了,我也被人打晕带走,再醒来时在一艘船上,我在爹爹那浴池里学过泅水,便跳下船……”
“再醒来,我成了牛家捡回来的闺女,没有了任何记忆。”
凌河听着云灼的话。
他深深叹息出声,“这些年,皇上时时刻刻都在惦记着您,您会送金锁去京城,是想起来了吗?”
云灼点头,“想起来了。”
“只是我依旧担忧、怀疑着当年的话,弃郡主、护世子,我不敢直接去京城。”
她怕当年的抛弃是真。
再去京城,也不过是自取其辱。
只是如今看来,这其中有天大的误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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