灰色跑车停在便利药店门口。
裴朵艾小跑着回到车上,她将手中的感冒药递给严子钧,却被严子钧轻轻推开。
“子钧哥,生病了就要吃药。”裴朵艾好言相劝着。
虽然她的初恋还未开始就被抹煞了,但她还是想守护好与严子钧的友谊。
“我的病,不是吃药就能好。”严子钧仰靠着车座椅背,微垂的眼帘尽显疲倦,“心很痛,像是被撕裂了一样。”
不明所以的裴朵艾轻蹙起眉头,“哥,你这话什么意思?”
“我们有一段时间没见了吧?”严子钧看向裴朵艾,刻意扬起脆弱的苦笑,“我失恋了。”
裴朵艾怔住了,一时不知该如何回应。
毕竟严子钧曾是她的梦寐以求,她目前还不能理解有人会离开严子钧的行为。
“别摆出这样的表情。”严子钧想要引起裴朵艾的怜悯,他伸手刮了下裴朵艾的鼻子,语气故作无谓,“我又不是病入膏肓,还有一种药能治愈我。”
说着,他向裴朵艾倾伏去身体,浅灰眼眸里熠动着暧昧与渴望。
裴朵艾猛地与严子钧拉开距离,坐正了身体。
她的心跳还是会加速,但不似从前的甜蜜欣喜,而是慌张。
严子钧察觉到裴朵艾的有意躲避,尴尬的他只好轻笑着为裴朵艾系上安全带,“走吧,陪我去买药。”
灰色跑车引擎声轰鸣,与盛淮和乔顺雅所乘坐的出租车迎面相错。
盛淮垂眸凝望着车窗,他的视线失焦了又聚,最后同窗上的雨水化作无数光圈。
“我发现了‘盛淮定律’。”乔顺雅主动开启话题。
“我的定律?”盛淮从放空中抽离。
“我每次见到你,你好像都不太开心。”乔顺雅笑着解释,“真是奇怪。”
盛淮想起和乔顺雅的初次见面,确实不太愉快。
第二次见面是在套路父母失败之后,他因突如其来的婚约感到迷茫,自然心事重重。
而今天,他看着自己老婆坐在其他男人的副驾驶位上,叫他如何若无其事呢?
“好像是这样。”盛淮勉强挤出笑意,顺势将话题转移,“师傅,前面路口右转就好。”
出租车停在窄小的胡同巷子前,雨滴从屋檐落下,和淋湿的地面合奏起冬季挽歌。
石板路复古且狭小,两侧的居民屋已被改建成各类小吃店。
店前摆着最原始的手写招牌,还有些老人下着象棋。
盛淮和乔顺雅并肩向前,脚下的道路像是通往另一国度传送带。
他们的视线逐渐辽阔,到达了藏在巷子后的特色商业街。
两人走进第一家手工艺品店,柜台摆的商品琳琅满目——
木雕的交通模型、泛黄却珍贵的小人漫画书、吉他拨片、金丝鸟笼......
“啊,在这。”盛淮搜寻的目光落在角落的木架上,他对着老板挥了挥手,“大叔,搓衣板多少钱?”
坐在柜台看剧的老板瞟了眼盛淮,点燃了香烟悠哉道:“八十!”
“是这儿扫码吗?”乔顺雅拿出手机,指了指墙上的二维码。
“欸,等等。”盛淮用手掌盖住二维码,“大叔,八十太贵了,四十吧,多一块我都不买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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