修身、治国、平天下,这是儒家的至高追求。
“学生谨记!”
白贵再次顿首。
“好了,你起来吧!你们也一同起来。”
徐秀才含着笑意,看向四名弟子,此次四名弟子能够全部入了团案,有资格入府试,对他来说,也是一个好处。
至少今后有蒙童进学,也会首选他这里。
“谢过先生。”
周元几人倒是没有什么吃味。徐秀才对白贵两次赠言,对于他们一个也没有。
“想必你们的父母也等的急了,就先去吧。”
徐秀才挥了挥手,将几人赶走。
几人拜别,跟随父母回到了家中。
等刚走到村东头的时候,白贵愣住了,入眼处,是两进的宽敞青砖院落,地面平整,连一根杂草也没有,都用黄土夯实了。
“上个月,你中了案首,族长就领着咱村的汉子帮咱家盖房,这青砖、瓦片都是族长和村民凑的,族长还说哩,咱村案首的咋能住这破房子……”
白友德咧开了嘴,笑的很开心。
娃儿们出息了。
连带着家里条件也好了,村里人赶着要给家里盖房子。
白贵回头仔细打量白友德一眼,白净的长袖绸缎衫,虽然不是时下时髦的,但也不是一般农户能穿得起的,一件就得一两五钱银子打底,这可是银子做的,还带着崭新的瓜皮帽,绑在腰带上的水烟袋烟嘴也是玉石打造的。
发家了!
虽然没有中秀才,但啥都变了!
“你是不知道,嘿,等你离开后,黑娃那个怂不上学了,整天在村里晃荡,他爸在别人面前都抬不起头,丢了份!”
白友德随口说道。
他听的最多的,就是村里人闲谈时,扯上白贵和鹿兆谦做对比,都是长工儿子上学,但出来后,差别就这么大。
这一来二去,他听到耳中,也颇成了他自己的谈资。
白贵也没有打断,只要这话不要在别人面前提到就行,白友德本分老实,这话是断不可能在别人面前说的。
他回到屋里。
已经早给他收拾好了床铺,前年新弹的棉花被子,洁净的洋布床单。
“张凤翙兄亲启。”
坐在板凳上的白贵,看着放在桌上的这一封信件出了神,这就是朱先生给予他和周元等人分别一封信的信件,找的西文老师也皆有不同。
学堂已经采用西式教法,也就是班级授课制,和此时乡下的私塾教学有很大不同。
虽教导西文,但为了速进,需另择西文教师。
当日朱先生问他们想学什么西文,有英吉利文、意大利文、德意志文、日文,在府试翻译科目上是任择一门西文翻译。
他选择了日文。
英文他已经会了,与人交流还是通畅的,那么与清廷打交道最多的也只剩下东瀛国了。师夷长技以制夷,日文就是第二个要学的。
另外现在的外文书,也大多是日文翻译的。
故此朱先生给他写了这么一封信件,让转交给在西安府府衙作缮写的张凤翙做老师,张凤翙是从东瀛振武学校毕业的留日生,刚刚回国,也是昔年朱先生应考的同年,关系不错。
由他做日文教师再合适不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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