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这,你这比素云大了七岁。”石头娘有些慌乱,自己的儿子百般好,她自然知道,可是若旁人看来,儿子一把年纪也没有正当营业,确实配不上年华正好的素云啊。
看着儿子垂下的头,她咬咬牙,“明日我就去托李媒婆去。”
“阿娘,莫要为银子操心,将那金子换了便是,也不要心疼金银,等儿子以后还赚钱给你。”
陆磊眼睛亮堂堂的抬起来,烁烁生辉。
石头娘笑骂道:“你这个熊孩子,你阿娘我可是那心疼金银的人,我只是觉得要多给点才配得上素云呢?”
陆磊这么晚成亲,其实跟陆家也脱不了干系。
陆老爷子的好友,在北地那边当值,因着孤身一人,在军营中身患重病,没有依靠,便来信求陆家去个人照顾,并承诺日后能重谢。
可这陆老爷子却为难了,陆家这几辈子都是子嗣艰难,堂哥儿那会还小,家里唯一拿得出手的就是陆磊,可陆磊却是......
一时间拿不定注意,哪里料到陆老婆子却一心想打发了陆磊,暗地里窜使着陆磊去从了军。
陆磊也不甘愿这么一直下去打柴,放牛的,奔着出外闯荡一番的心绪,索性便随了陆婆子的意。
临行前从陆老婆子手里抠了几两银子,交给了卧病在床的母亲。
就跟着带信的人,一路北下,做了那人的伺疾小童,那人病好了就做了他的马前卒。
这仗一共打打停停的熬了三年,到了第四年的时候陆磊依然没有回来,所有人都以为他没有了,结果他却骑着一头高头大马,带着一身的伤疤,回来了。
石头娘也没有从儿子嘴里问出,那些年他过的怎么样,不过从一身伤疤还有一包袱的金银珠宝能看出来,那定是九死一生的。
不过既然石头提出来了,她这当娘的也不能拖了后腿啊。
好生的备了所需的物件,备好了陆磊的草贴子。
当素云在灶房里烧火的时候,松山县的李媒婆上门了。
李媒婆可不是一般的媒婆可以比的,她是正经的官媒,在县衙都领着津贴的。
李媒婆乘坐着陆家的小驴车,晃晃悠悠一路,在卫家饼铺前停了下来,整个镇南街都沸腾了。
虽然这李媒婆露面少,可谁不知道这李媒婆的名号呢?
“李婆婆,这是谁家的帖子啊。”有人挑着话头子。
“我们素云,自然是好人家的。”那媒婆也是好脾气,见状也不生气,高声应道。
提着裙摆,笑意盈盈的就迈进了卫家的饼铺。
没等三姑六婆们凑热闹过去,李媒婆已经被迎往了后院的大堂里。
镇南街就是这样一个商住两用的街道,家家户户的格局都一样,前面做生意,后面住人,当然后院也是有门的。
素云坐在灶前,往灶膛里塞了几块大的木头块子,心里还道,“阿爹总算买到了好柴火。”
又想起那天送柴的人,心里又嫌弃的不行,柴火再好,又不是没给钱,陆家的人,她可是一个都不想再看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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