主人家转而大笑,又说到:“我正急于把这盘棋弈完,明天我还要早朝,也就不相送各位公子了。最后我想再送你们这班少年一句话,我祖上托梦与我送宝剑,不是完全为了给你们壮胆助威的,因为人生最大的恐惧还不是海怪水妖,而是海水变化了,你还不知道!这才是最可怕之事。”
主人家的最后这几句话,像是点醒梦中人般,李双木子仨突然想到,是呀!几年前,他们容光焕发地从东洋回来,大谈海外之变,一生所学,现在想起来,原来那些已根植脑海之识可能很快将随烟消跟云散了。远的不说,就说钢牛铜马,这个新颖之物,刚问世时,那多先进无比,想不到,遇到这次天堑行艰,竟陷入烂泥中成为废物了。
李双木子想到这里,带着胡灯和胡炽深深地向主人家掬了三个躬,转身向大门外走去。
到了主人家门外,雪已停下,留得白茫茫一片,见不到一户人家。
本双木子不自禁地回了一下头,叹道:“我想起了我爷爷说过的三种高隐人,大隐人、中隐人和小隐人。大隐隐于朝,中隐隐于市,小隐隐于野。主人家算是大隐人了。”
胡灯也触景生情,道:“弈棋的境界是,在闹市中求幽静,在幽静中求斗争,人生如弈棋,此为主人家为世之道了。”
胡炽看到此景,却想到艳追香来,说到:“此雪成方园几百里之势,不知道艳追香现在如何,治病救人是否受到这不期之灾影响?”
李双木子正想回答胡炽的疑问,突然见到空中盘旋着一只信鸽。那信鸽在白雪朝阳的映衬下,显得非常耀眼。
“你们俩看!天空中飞来了一只信鸽呢!”李双木子仰头叫道。
胡炽和胡灯也抬起头望着天,“真是一只信鸽!”
“信鸽!信鸽!我是李双木子呀!”
说来也怪奇,那只信鸽听到李双木子的自报家门似的叫喊声,竟越盘旋越低,最终被李双木子一手抓住。
“这是从天津飞来的信鸽!”李双木子说道。
胡灯大惊:“你是如何知道它是从天津飞来的信鸽?”
李双木子答到:“我以前在东洋时和你说过,我家族有三只信鸽,我家乡留有一只,跟我在东洋为一只,另外一只就在天津,其中在天津的这只信鸽与我来往较少。这三只信鸽是同母弟兄呢。”
李双木子边说边仔细检查这只信鸽全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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