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黄将军三爹?我没有听说过呀!”李家屯一居民脸露疑色道。
“黄将军之父黄礼专一生风流,虽不能妻妾成群,确实是女辈成围。据说黄将军三爹比尔有过之而无不及…”另一李家屯居民说到这里,吓得停住嘴。
黄瑞蔺装着没听见。李上策这时心想,黄将军家庭关系复杂多变,谁人能搞得清楚,不如不打探他家底为好。于是道:“小公子能加入护主大业,将是李家族之兴,国家之兴也!”黄瑞蔺又说到:“对啦,大家以后就叫我小蔺子吧。我哥就是这样叫我的。”
黄瑞蔺说到这里,像是想起来一件事,又说到:“我哥叫我带过来一张银票。”说着就从怀中掏出一张银票来。李上策一看,银票上面清楚写着:伍仟两。
众人一听黄将军送来了银票,都高兴起来。这时,李超男道:“银票要送到女状元那里,以便她置办物件。”
黄瑞蔺见到这位说话的人气度不凡,于是问到:“这位将军是?”
李上策急忙道:“这是李大人在淮军时的一位公子,名叫李超男。”
黄瑞蔺先是愣了一下,马上笑道:“真是李家缘份,能在这里与公子相见。”
让李上策意外的是,黄瑞蔺并没有细问李超男的来历。
“你看我只顾说话,还没有和各位将军礼见呢!”黄瑞蔺笑道。
于是,李上策将众人一一介绍给黄瑞蔺认识。当介绍到李球时,黄瑞蔺笑道:“一口气认识这么多将军、本家、族人,还真记不住姓氏,等共处时再一一相认相知吧。”说得众人都笑。
此刻天色近晚,派出去的三队人马,只回来了两队,李南和李西还没有消息。
李超男道:“李南和李西,算是绝对的李家香火人,见到相隔几十年的家人,他们怎么那么快就回来的道理呢!”
话又说到李南、李西一路向淮军村进发。也不知走了多少路,翻了几座山,越了几处田野,终于来到一片芦苇地,前面横亘着一条长河。李南道:“风雷豹说的路线图中就有一条河,他说过了这条河,就是淮军村深道。”
李西看着这条河道:“风雷豹说河中央有一座窄木桥,但我观看了很远,上下游没有见到那木桥,我们是不是走偏道啦?”
李南又看了看,说到:“道路是没有走错,木桥不见了。”
“你看!那河里还有一条船呢!”李西叫喊。
李南道:“我们不找什么木桥了,叫停那只船,渡过去便是啦!”
“喂!船公大爷!能否帮我们渡河?”李西扯着嗓子叫了一声。那船公好像听到了,将船停了下来。
李南和李西快马赶到,一看,原来船上有三、四个人。
“谁是船公?能帮我们俩人渡过河去?我可以给银子。”李西道。
那船里有一位人说:“等我们把这两位送到公益地后,再回来接渡你们。”
李西道:“我们要急着赶路,能不能先帮我们俩渡过河,我们可以多给银子的。”
那睡在船仓底的人听到李西的话,竟坐了起来,小声地对船上其他人说到:“这两位官人给银子,有了银子,我们能不能多活几天?”
船里另外一人答到:“多活一天和少活一天,其实都差不多,郎中不是说了嘛,你们俩这个病是治不好的了。”
李南和李西听着纳奇,他们不知道船内发生了什么。
那船上人正在把另外两个人向船体外拖,重重地放在河岸边上,然后有一人走过来对李南说:“一两银子,我帮你们俩渡过河。”
因急于赶路,李南和李西也没有考虑多,直接连人带马上了船。
“这船还是一条军船呀!”船到河中央时,李南看着这条船是由一条帆船改过的木船,深紫色,宽体,厚夹板。
“是北红毛子逃跑时丢下的,我们改简成渡木船。”船公答道。
这时李西问到:“我看睡在河边的那两人病得不清,为什么不救治呢?”
船公叹口气,答到:“他们俩得的是死咯痨病,治不好,只能把他们俩送到公益地去等死。”
李西大惊,问:“何为公益地?”
船公道:“河对岸山里有一处公益墓地,旁边有挖好的坑,治不好的病人或无银子治病的人,都会被抬到那里,等他们断气了,会有人把他们埋葬。不然的话,若是死在家里,还不一定有人给他们收尸呢。”
船公又叹道:“庚子疾病广,虎狼满山川。百钱换升米,河水冲断船。早禾有大旱,晚稻无粒收。秋冬粟麦熟,又遇虫害田。今年是庚子之年,看来百姓的日子会更加难过呀!”
说着船已划到了对岸,李南交付了银子,牵下马,俩人直向山道里奔去。
“这应就是淮军村深道了。”李西在马上说道。
李南没有答话,倾身驾马,穿行深山道。
“这山洞怎么这么深远,好像不是人工挖的道。”当出现一线天际时,李西说道。
李南还是没有答话,他向四周看了看,见到一块大青石上有字,于是走过去一看:“一过深道便到家”。
https://jiwufengbao.com/book/32674/12280339.html